我反手拍了拍阿嬌說:“別怕,就呆在我背後,一會要記得喝藥哦。”
守方和攻方很好區別。穿著土黃色衣服,披著鎧甲,拿著紅纓槍,服色統一,兵器統一的就是守城方的兵卒和幫眾。其它那些穿著各種各樣衣服,拿著千奇百怪兵器的就是攻城方。比較詭異的是,攻城方的人全都蒙著臉。難道他們害怕攻不下城來,楚天都會反攻倒算麼?
從外城進入內城,城門本是殺戮天下防禦體係中的重中之重,這道城門和城牆被修築得堅固無比,殺戮天下曾依靠這道城門,把來犯的敵幫拒之門外,最後驅逐出城。
但是,現在的這道城門,卻被進攻方占領,進攻方依靠這道城門,把源源不斷馳援而來的殺戮天下的幫眾們擋於城門之下!氣急敗壞的殺戮天下幫眾奮力攻擊自己家的城門,當初築城時唯恐築得不夠牢實,此刻,恨不得這是一豆腐渣工程!在自己家的城門下死傷慘重。撕殺聲中,叫罵聲也是此起彼伏。想必,殺戮天下完全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從殺戮天下陣陣的叱責聲中,從進攻方的回罵中,我漸漸聽出來,原來進攻方以奇襲方式,在殺戮天下幫眾尚未集結之時,以迅雷之勢全力奪下了這道城門並且沒有破壞掉城門,然後,分兵一部分深入內城中心,攻擊守備力量相對空虛的靈石,留下了相當多的人手,把守這道人為的天塹,反而扼住了殺戮天下馳援的咽喉要衝。
“好計謀。”憑敵之險拒敵!
殺戮天下必須搶在靈石被打碎之前,打破這道城門,大隊人馬才能衝入內城馳援。而攻城方,如一把尖刀刺入城主府,但他們的人數明顯少於殺戮天下,並且沒有後援,他們必須據險扼守,一直守到靈石被打碎!
是城門先破,還是靈石先碎?時間,無論對攻城方還是守城方都是寶貴的。
是什麼幫會攻城?實力如此強橫,計謀如此狠辣!難道稱霸楚天都二十多年的殺戮天下,竟然守不住楚天都了?
在殺戮天下稱霸楚天都的二十多年時間裏,並非太平無事,與殺戮天下素有仇怨的幾大幫會曾有過很多次聯合攻城行動,但聽說,連內城城門都沒有攻破過!然而,現在,他們不但城門失守,還被人反扼住咽喉!
因此,交戰雙方,一邊罵一邊戰,全都豁出命一般的相互撕殺。攻城方人數因少,但似乎都身有武功,又有險可憑,暫時占據著上風。但情勢也顯得岌岌可危,他們能頂住殺戮天下的瘋狂攻擊多久? 他們能支撐多久?
平時殺戮天下生怕被攻城方找到了攻城工具,因此把城門外收拾得幹幹淨淨的,此時輪到他們反攻自家城門,連個稱手的工具都找不到,慌亂中,隻好疊人牆,人梯,想硬行爬上城去,結果死傷無數,屍橫遍地!
我靜靜站在一邊,觀望了一下,便有幾個殺戮天下的人,看我們穿得不象他們幫會的人,便上來攔截我們,被我三招兩式幹脆利索的就把攔截我的人打發了。
阿嬌在背後格格笑道:“阿強哥,你怎麼殺殺戮天下的人?你決定幫攻城幫會?”她溫濕的氣息,帶著幽幽暗香,輕輕嗬在我後頸項上,癢酥酥的極舒服,感覺阿嬌溫溫軟軟的身體,妥妥貼貼地靠在我背後,我笑道:“阿嬌,你這份粘人的功夫可是爐火純青了。”
阿嬌般地“嚶”了一聲,說道:“咱們怎麼進去?”
“使勁抱緊我。”
“不抱!這裏這麼多人看著。”雖然已經結婚兩年了,阿嬌還是很臉嫩,不願意在別人麵前跟我有親熱動作,怕人笑話。
我笑道:“等你摔下去時,這麼多人會不會搶著接住你?”
阿嬌嗔道:“阿強哥,你就會亂說!”一邊說一邊乖乖趴到我背上,八爪魚一般手足並用,牢牢纏在我身上。
我避開激戰中心,找了處相對人少的城牆,在殺戮天下的幫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前,飛快地掠至城根,內息流轉,鷹揚!鷹揚連縱!在城牆上幾處借力,在攻城方的錯愕中躍上了城牆。
以前在益州,帶著阿嬌去爬黑翼山,到阿嬌走不動或山勢太陡峭時,我便常常這樣帶著阿嬌飛縱而上,因此,我這麼背著她縱躍已經背得很熟練了,阿嬌縮在我背上,隨著我飄,也很熟練,一點不驚不怕。搶上城頭這幾下動作,我做得如行雲流水般迅捷利索,隻是阿嬌的雙頰害羞得嬌紅成一片,緊緊貼在我背上,我都能感覺到她的溫度。一上了城頭,就趕緊從我身上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