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雪。”我說。
“噢,田雪,我一晚上給的是五十萬,處女一百萬,也就是說,你不辭職,你拿一百萬,每天下班後上頂層來,你要是辭職了,”張天南惡魔一樣緩緩站起身子,走向我:“從我這辭職了,我讓全市所有賓館行業的老大們,都不錄用你,聽說你沒有文憑,那你還能幹什麼呢?”
我一瞬間如同棒喝一聲被打到頭頂:“張——天——南!”
“哎呦,敢叫我大名,不知道圈裏圈外都叫我南爺嗎?”張天南壞壞的笑著。
我也笑了下,我那是無奈加氣憤,長久以來的壓抑,無聲的爆發了。
反正也不幹了,反正也把老板得罪了,其他賓館也不接收我,好,好!
我繞開張天南,走到桌子前,拿起一隻簽字筆,挑了一管粗芯兒的。
“你幹什麼?”張天南好奇的看著我。
我在張天南站著的地方,畫了個大圈兒:“對,圈裏圈外,你就在圈裏站著吧,南爺!”
張天南反應過來,陡然哈哈大笑,用一種發光的眼神看著我:“有意思,哈哈!夠味道,”然後沉下臉來:“你知道我這地毯多少錢嗎?北歐羊毛的,你賠我地毯。”
我也有點後悔了,來骨氣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不過那一刻我還是想多裝一會兒,於是道:“不知道,普通人家的孩子,沒見過世麵,南爺要在圈裏,我就給你畫個圈兒,我是照老板意思做的,你不給我漲薪水,還讓我賠,史上最摳門富二代!”
張天南完全懵了,往前動了一下:“你唐僧啊?還給我畫個圈兒,你剛才叫我老板是吧,我還沒批準你辭職呢,還史上最摳門兒,聚隆是我創業做起來的,你怎麼就沒看到二代的奮鬥呢?”
我覺得好笑,道:“那南爺,你奮鬥的第一桶金哪兒來的,不是家裏給的嗎,我是自己雙手雙腳,忙碌整天掙的。”
“那你的工作是誰給的呢?”張天南站在圈裏,還不動地方了,很萌的問我。
就是這一眼,是我開始第一次真正認真的觀賞到這個男人的臉,確實很帥,以前不敢直視,讓我說成了:“不忍直視。”
本來想說幾句好聽的,讓他放我一馬,畢竟我要生存,離開這裏,還是要討份工作的。
結果我說成了,張總,您很帥,以前我都不忍直視你,那個您大人大量,讓我活下去吧。
“你不忍直視我?我這麼高顏值,怎麼你看完會吐嗎?”
我被激了一下,豁出去了:“會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