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人聽懂了馬道長的意思,卻不知道,淩夜上賈家圩子,其實是想給他們家送點錢的……
賈樹軍確實有天大的冤情,對淩夜的觸動也是蠻大的。可終究不關他的事,而且,也不是他能解決的事。
一開始他的心思,是想放任賈樹軍所化的厲鬼,去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隨後想到可能會牽涉廖霞,在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理驅使下,將賈樹軍所化的厲鬼,收在了靈符中。
到後來又懷疑,這個冤案可能牽涉到淩琳。做不到鐵麵無私的淩夜,一度想過滅了賈樹軍所化的厲鬼。
代表淩琳到賈家圩子,靈符和代表歉意的錢,都放在背包裏……可是說著說著,居然發現,當場拿出來,無法自圓其說……
終究是無親無故,找一個做不速之客的借口,已經不容易,更不要說拿錢出來了。
實際上,還是他們年輕,想得有些多。這種事,換個有經驗的人,根本用不著白跑一趟。
好在是處在休學期,有空閑的時間……當天晚上,淩夜沒有回張莊,叫上聶澤越,五個人在大排檔喝了兩個小時的酒。
因為是在湖濱吃大排檔,幾個人難免談到柳紅,對柳紅突然“人間蒸發”,都感到有些難以理解,各種猜測。
終究沒有太深的交情,寥寥數句之後,就換了話題。
聶澤越趁著酒興,大聲對幾個人宣布,要追求蘇靈犀,導致這五個人的飯局,第一次不歡而散……
率先發難的,是王小虎:“鑷子,你小子不講哥們義氣啊……朋友妻不可欺都不知道嗎?蘇委員可是小淩子的。”
“怎麼說話呢,肥貓?怎麼就朋友妻了?你問問小淩子,他們談過嗎?”聶澤越當即不願意了。
方鴻漸一臉鄙夷,拿著筷子敲著盤子,淡淡的說:“談沒談過,蘇委員的命,都是夜哥救回來的……咱們兄弟,可不能做這麼沒品的事。”
“誰沒品了?”聶澤越有些激動,滿口酒氣幾乎都噴到淩夜臉上,“小淩子,你說……你說,公平競爭,是沒品嗎?”
吳茜一直沒有吱聲,甚至都沒拿正眼瞧他們,端著酒杯,自顧自地喝酒吃菜……
淩夜示意聶澤越坐下,淡淡的說:“激動個毛啊……喝多了就別喝了……哎,我就不懂了,今年高三耶,都不想考大學了?”
“小淩子,你什麼意思?”聶澤越根本不肯就座,伸手指著淩夜。
淩夜猛地站起身,將聶澤越的手撣開,道:“我沒意思……高三談戀愛,談幾把毛!可能上一所大學嗎?競爭,競爭個鬼!你愛談不談,別扯上我!”
說了這麼一句,也不知道為什麼,扭頭就走了。任憑王小虎和方鴻漸兩人在身後怎麼叫,也沒有回頭。
離開湖濱大排檔,淩夜叫了輛計程車,徑直奔迎賓館。
開房的時候,意外的遇到了廖霞,就隨口打了個招呼,攏共也沒有說上兩句就分開了。
卻沒有想到,第二天退房的時候,廖霞讓服務生將他的賬單,記在了警局的賬上。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淩夜一點都沒有客氣……反正花的也不是廖霞的錢。
吃過早點,叫了輛計程車直奔賈家圩子,這一次沒有在水庫大壩上停車。
到了賈樹軍家,淩夜首先拿出一紮紅皮,遞給賈樹軍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