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民一早就開著小船出去捕魚,一般到很晚才會回來。如果不能滿載而歸,漁民甚至可以在海上呆很久。與內陸省份不一樣,沿海城市無法靠長莊稼來謀生,他們隻能靠海吃海,要麼就是出去打工。在海邊生活的人,習慣了海洋的味道,即便他們遠走他鄉出去工作,內心深處依然被家鄉的那片海呼喚著,日思夜想著能早點回到海的身邊。
這是一座美麗的濱海城市,四麵環海,島嶼如珍珠般點綴在東海的海麵上。這裏四季分明,雨水充足,安靜的島嶼像恬靜的姑娘,用她的美麗芬芳與落落大方,詮釋著海洋的浩瀚與寬廣。由於與大陸之間沒有任何橋梁,所以想去大陸工作或者旅遊,隻有坐輪船。如果你不想坐船,遊過去也是一個辦法,但是3、40海裏的海峽距離,不是一般人能遊過去的。但這個小鎮裏,確實有個勇士,遊到對岸過,那就是葉建國。
我們知道chairman.mao喜歡遊泳,他遊過的地方還真不少,什麼長江、珠江、湘江、錢塘江,都不在話下。可能是受到chairman.mao的影響吧,葉建國曾經多次遊到大陸去。這是一個一般人很難想像的事情,光在海裏遊5、6個小時,就能讓人望而卻步。況且海上隨時有可能遇到意想不到得危險,在沒有任何人救援的情況下,那無異於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孩子他爸,你真的要遊到對岸去麼?”挺著大肚子的婦人對一個身強力壯的男子說道。她的眼神裏充斥著不解與疑惑,為何自己的男人要丟下自己和孩子,拿自己的生命做冒險。
男子並沒有覺得遊過去是一件多麼無法逾越的事情,chairman.mao81歲高齡尚可遊泳,自己年輕力壯去征服海洋,有何不可。他點了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緩緩地將煙從鼻子裏噴出。“敏兒,你知道我的脾氣的,我決定了的事情很難改變……”他還想說些什麼,但終究什麼也沒說,海風吹過他的發,一陣暖流將他包裹了起來。這股暖風是從海上吹來了,這陣海風預示著什麼,男子很清楚。這本該是一個捕魚的大好時機,他卻選擇去征服大海,妻子知道自己拗不過丈夫,索性回屋去了。
“國子,你老婆已經足月,隨時有可能臨盆,這個時候你怎麼這麼糊塗!”小鎮的鄰居張爺爺怒斥道,張爺爺是小鎮的鎮長,他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家,鄰裏鄉親的都很尊敬他,葉建國也不例外。
“張叔,我這次去大陸,並不是一時興起,也不是腦子發熱。我有一件不得不去辦的事要做,而且隻能是今天。”男子把最後的一口吸完,手指很輕鬆地把煙蒂彈了出去。煙蒂上還有一點煙絲,在奄奄一息地冒著煙,最後化作灰燼,被海上吹來的暖風吹的四分五裂。
“建國啊,你去大陸也不一定非得自己遊過去啊,可以坐船過去啊,買張船票坐船過去也行啊。”一位苦口婆心的大媽苦苦哀求的說道。身邊圍觀的鄰居街坊也隨聲附和。大家把葉建國圍起來,似乎想用這種方式打消他隻身遊過海峽的狂妄想法。
“國子啊”,一個顫顫悠悠的聲音,從人們七嘴八舌的嘈雜聲中脫穎而出,循聲望去,隻見一個拄著拐杖的老奶奶,慢慢的向葉建國走來,大家紛紛讓開一條道,讓這位白發蒼蒼的老奶奶走到葉建國身邊。“你知不知道,曾經有多少人,為了征服海洋,而葬身大海,你可知道有多少人逞匹夫之勇,而葬身魚腹?在我95年的人生歲月裏,見過太多太多的人,長眠於海底。”
老人家說完,幹涸枯竭的眼睛裏,居然流下了幾滴眼淚。“我老伴至今屍骨都未找回來,你是知道的呀……”老人家年紀輕輕就守了寡,而與葉建國老婆楊敏的遭遇類似,她當年也身懷六甲,丈夫毅然決然地想遊過海峽,從此一去不複返。而與葉建國不一樣的是,當初他老伴與誌同道合的另外幾個人一起去的,然而中途放棄而回來的人,把她老伴不幸遇難的消息告訴了她,在噩運突如其來的當天,她由於情緒激動而早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