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卻顯然不太相信她的說辭。
君初月便轉頭去問慕容封淵:“你說,你是不是都聽我的?”
男人如今寵她是沒有任何底線,倒是絲毫不在乎麵子問題,也不怕被人叫作“妻奴”甚至還引以為豪:“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不停夫人的,我還能聽誰的?”
“你聽見了吧。”君初月又去看狗子,她抬了抬下巴,一臉“我說了你還不信”的表情。
狗子:“……”
能讓那個凶巴巴的大叔都這麼言聽計從,看來這個女人才是真正不好對付的,他得小心點才是,想著他咽了下口水,問道:“你……為什麼要給我們東西吃?我們要你們的錢財,剛才還威脅說要取你們的命,你們一點都不在乎?”
“在乎啊。”
君初月輕描淡寫回道。
狗子臉上的懷疑更深了,不用說話君初月也能看出他想問“為什麼”三個字。
因此也不等他再開口,便慢悠悠繼續說下去:“可說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剛才他往你麵前過去的時候,你下意識收刀了是不是?這說明你心裏本來並沒有傷人的意思,我想,你們那麼做應該是迫於無奈……而且,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會讓你帶著這群毛都沒長齊的孩子在外麵打劫?”
話音落下,孩子們都沉默了。
隻見狗子低著頭,垂放在身側的兩隻手拳頭一會捏的死緊,一會又頹然鬆開,顯然在作劇烈的心理鬥爭。
君初月也不急著催他,她站起來,把裝了糖果糕點的布包拿了,到孩子們麵前挨個發散下去:“我也不知道你們喜歡什麼,就隨便給了,你們若是有覺得不好的,就跟其他人交換好吧?”
不多一會兒,布包裏的東西就分發的差不多了,還剩下塊冰糖甜糕,她慢悠悠踱步到少年麵前,伸手連同布袋一起遞出去——
“我隻是覺得,和你們也算是有緣,誰叫我隻不過是想來這茶棚找點水喝,就撞上你們了呢,所以想你們如果有什麼難處的話,或許我還能幫上一幫,當然我也沒有強求你們一定要說出來,既然不願意說那就算了。”
說著,回身又去抱了抱劉毛毛,之後朝慕容封淵招呼道:“我們走吧,往前再看看有沒有喝水的地方。”
慕容封淵無聲踏步而上,掀開茶棚的簾子讓她出去了,自己則緊跟在後麵。
“……”
狗子怔怔看著他們二人的背影。
眼看著門簾落下,就要遮斷他的視線之際,他終於像是下定了決心,猛地喊道:“等一下!”
說著把布包往旁邊孩子手裏一塞,就快速追了出來。
“我把什麼都告訴你,你真的可以幫我們嗎?”他定定看著君初月,大聲地問。
君初月停下腳步。
“要看是什麼事情。”她淡淡開口,“能不能幫你們,現在我沒有辦法給你下保證。你先說說吧,我聽完了再做決定。”
“那……好吧。”
幾分鍾後,狗子在茶棚裏,向她和慕容封淵講述了一個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