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君初月滿心的腹誹便無影無蹤,同樣心情很好地彎了眉眼。
這樣的日子過了幾天,樓家終於開始有了動作。
那天的天氣不錯,是個風和日麗的日子,若論起季節來外麵已經臨近夏季,而塞北的雪也開始消融了,隻見樹梢枝頭新芽吐翠,一派生氣勃勃的景象。
一大早,樓崗就差人來請慕容封淵,聲稱要為之前的不愉快賠罪。
兩人心裏有底,於是欣然前往,到了飯廳一看,正如他們所料一般,隻有樓崗與樓鳳城作陪,席間也未曾提過任何令他們不快之事。
樓崗乃是習武之人,便就武學方麵和慕容封淵相互交流,觥籌交錯間,仿佛所有的不愉快都隨著對話而消逝無蹤。
至少,明麵上看起來大家都是極其滿意。
酒足飯飽已是下午,君初月酒喝的有點多,暈暈沉沉地把頭埋在身畔男人的肩膀上,慕容封淵拍拍她的臉頰,輕聲問:“夫人,醉了?”
“……”
就聽她不清不楚地嘟囔了一句,臉埋的更低,幾乎要鑽到他的胸膛中去。
慕容封淵寵溺又無奈地淡笑,揉了揉她的發絲,抬眼對樓崗道:“看來不能再繼續談論了。”
樓崗這一次顯得十分開明,聞言立刻點頭:“不妨事,不妨事,身子要緊,趕緊帶慕容夫人回去歇息吧,我讓人去調些醒酒湯,一會讓丫鬟給你們送過去。”
慕容封淵不置可否,打橫將女子抱起來,踢開椅子大步出了門。
離開樓崗視線的時候,君初月忽地睜開眼,對著抱她的男人狡黠一笑,除了腮邊那淡淡酡紅之外,神情中哪裏還有半點醉態存在?
換句話說,她打從一開始就是裝的。
為的,自然是給那樓家家主一個順理成章作死的機會。
慕容封淵張口想說什麼,突然眉頭一皺,君初月也注意到了正朝這邊過來的腳步聲,立即閉上了眸子繼續裝醉。
跟過來的是樓家的大少爺樓鳳城。
他在急急叫住慕容封淵後似乎又有些躊躇,顧左右而言他,盡說些無關緊要的廢話,慕容封淵顯得有些不耐煩了,沉聲道:“樓少爺如果沒有要事就請讓開吧,我家夫人還等著回去歇息。”
“……”
樓鳳城麵露尷尬地退開半步,他在原地目送著慕容封淵往前走了一段,眼看對方已經快回到客房裏了,驀然眼神一凝,下定了決心。
他不能讓父親和妹妹一錯再錯!
至少,他要做些什麼,使萬一事情敗露的時候,對方還能看在他的份上稍作留手。
想著樓鳳城又快步追了上去。
“樓少爺還有什麼事?”慕容封淵停下腳步,俊顏上表情沒什麼變化,但語氣卻已有明顯不悅,一股無形的氣勢自他周身彌漫出來。
樓鳳城不覺心中微微震撼,愈加覺得自己的決定是對的,於是不再猶豫當即開口:“慕容公子,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