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姑娘自便吧,別再招惹我就行。”君初月像是沒聽見對方的叫囂一般,仍舊自顧自地把話說完,末了下巴一揚:“好走不送。”
葉妍妍氣的直抖。
她是被從小寵到大的,要風得風要雨的雨,驕縱任性,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堵?抬轎的轎夫和跟在後麵的丫鬟此刻都已經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隻有那個女人!
隻有那個女人宛如沒事人一般,丟下那最後四個字之後轉身便施施然離開——
她可是葉妍妍!
當朝尚書的千金!
那個女人她怎麼敢……
“賤人,你最好祈禱不要有把柄落在本小姐手裏,否則本小姐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叫囂聲漸漸在背後遠去了。
抬眼,祭殿的大門已經近在咫尺。君初月有些煩躁地揉了揉眉心,她當然不會在乎一個尚書千金的威脅,盡管卸任了聖女,但她仍是祭殿中人,所受束縛獨立於明羅帝國律法之外,可以說,除了大祭師,沒有人能對她進行任何處置。
隻是。
慕容封淵。
你到底想做什麼……
“月姐。”
祭殿入口的長廊上,響起女子清脆的嗓音:“大祭師正等著你,讓你回來之後去見她。”
“嗯,我知道了。”
君初月應了一聲,草草收斂了心神快步趕向大殿,隻是她本以為大祭師有什麼任務要讓她去執行,卻沒想到從高高台階上傳來的話語,第一句便是問她和慕容封淵之間到底發生了何事——
“初月,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我本不該過問。隻是,你知不知道,封淵他入獄了,罪名是殺人。”
什麼?!
女孩吃驚地抬起頭來,心髒劇烈跳動起來。
慕容封淵殺人?
殺的誰?
雖然她什麼都不知道,但唯一有一點清楚的是,大祭師不會無緣無故提到這個,既然在她麵前提起來了,就說明這件事必然和她有關。
果然,台階上的聲音又響起來,一字一句落入她的耳畔。
“殺的是青州的太守,及其屬下一位姓何的校官……”
青州太守?
何校官?
君初月腦子不由自主轟的一下,也就是說,她在青州的時候,他也在?
怎麼可能呢……
沒了她這個累贅,他不是該待在皇城和雲月穎恩愛麼,去青州做什麼?
腦海裏又恍惚閃現兩名護衛為了救她而慘死的畫麵,女孩連嘴唇都開始情不自禁地顫抖。
不。
她該忘了他才對。
那個男人如今做什麼都應該與她無關才對……
“大祭師,我與慕容將軍已無瓜葛,他殺人之事,我並不清楚。”
“你當真不清楚麼?”
“……”
安靜了半晌,台階上傳來悠悠一歎:“他是因為你才去的青州,身為大祭師,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明羅帝國失去一員大將。也許你們之間有什麼誤會,初月,你該去解開它,而不是逃避。我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