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愛上一個人,即便低到塵埃裏,即便卑微得像塊石頭,即便會有生命之危,即便永遠不會擁有,你也會奮不顧身,赴湯蹈火的。
當夏末生描述愛情感受時,我整顆心都在想你,燃燒光明。
想你這個隻能躲在電腦屏幕裏,與我遙遙相望的人,是否也如夏末生一樣,曾為一個人奮不顧身,赴湯蹈火過。
但我甚至不知你是男還是女,就把你臆想為男子了。
不然,那種叫人陷入末日,在劫難逃的重金屬風,除我這種怪物會聽,還會有哪個女子會聽呢。
燃燒光明,你是否知道,我仍有空就去你的博客。
那個已長滿野草,徹底與世隔絕的荒蕪地。此生,除我外,大概不會再有人光顧。
可你除寫個郵箱,放首背景音樂,你些許個人文字和信息都沒留。
難道從前為一個女子寫滿過海枯石爛的深情嗎。於是,受傷後,才決絕清空。
然後又叫我這個作者一眼萬年,癡心絕對,並開始憑空構想和填充你的故事嗎。
也不知何時起,給你寫信時,我竟會臉紅羞澀,心開始撲騰跳。
這種感受直接作用在我的故事中,讓夏末生不停發來美讚表情包。
有天,她還問我:
“我說靳京,你是不是終於戀愛了。女人隻有戀愛了,才從內至外都散發幸福味道。真想知道你這樣一位奇女子,會愛上怎樣的男人呢。”
第一次想打趣夏末生。便把蔡少揚的一張近照發她。
夏末生難以置信地回答:
“是很好看。而且光環顯著的明星臉。但我以為你會愛上那種不是很帥很酷,卻斯文幹淨,純良溫暖,穿棉布格子襯衫的深情款。可他明顯一臉久經沙場的市儈氣啊!
我說:“你並沒見過我。恐怕比蔡少揚更俗氣。”
夏末生聽了,斷然否定道:
“不會。如你俗氣,便證明我俗氣。可我對人的嗅覺一向跟對美食般靈敏。”
就這樣,為了男人和愛情,兩個女子竟在各自電腦前聊通宵。
邊聊,邊把這些趣事講給你聽。
這便導致原先一晚一封信的可控,慢慢變成了全天候不是寫作給夏末生,就是寫信給你的失控。
可燃燒光明,我真的無法克製自己。太多趣味要和你分享,正如此前太多寂寞要和你傾訴。
你還是次次回我的信。
也許很多話,也許一個微笑表情。總之你凡信必複。
於是我又禁不住問你:
“難道你也是全天候電腦狂人嗎。”
這次,你發來張卡片解惑。
卡片封麵上,是顆跳動紅心。好似真的發出巨大血流聲。
迫不及待地點開紅心,便被那個突然蹦出來的男孩嚇一跳。
誰會想到,這個笑起來會露出八顆潔白整齊的可愛男孩,竟雙手捧著自己的紅心說:
“笨蛋,那是這個傻瓜一直在這兒守候。”
燃燒光明,就是這句話,我的臉紅,突然被你弄至脖頸至渾身都在燒。
不僅燒至整個夜晚,整個白天,也燒至整個四五月。
可這仍是微不足道的!隻因我每一細胞毛孔都在傳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