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雨淋後,錢剛病倒了,睡在床上茶飯不思。
全觀上下大家都十分著急。隻有香道長並不慌,她知道錢剛害的是心病。這種病其實很好治,那就是讓他死了那份心。那天她讓錢剛回去後,看到趙爽的樣子,香道長的淚水又出來了。她在心裏說:兒啊,你好苦呀!為娘的也是沒有辦法呀!隻有錢剛與趙蘭結合,兩家的恩怨就會化了,陰陽槍棍才能發揚光大。為了這個大局,娘隻能這樣做了。這也是你作為趙家的骨肉應做的事呀。
她拉過趙爽的手說:“你想哭,就哭吧,我知道你是一個明白的孩子。”
“師傅。”趙爽跪在師傅的麵前,把頭埋在師傅膝上,大聲地哭了起來。
看著趙爽哭,香道長也無聲地流著淚。好一會,香道長說:“把他當弟弟吧。”
趙爽抬起頭來,看著師傅,然後點了點頭。
“真是一個聽話的孩子。”師傅為趙爽擦去了眼上的淚水,“磨雲山孫長老為你治好了病,你一直沒有去道一聲謝。我想,你是不是到磨雲山去一趟,去看看孫長老,也到那裏去住一段日子,也好靜靜心。”
趙爽點點頭。
“那就明天上路吧,我派素玉跟你一起去,在路上也有一個照顧。”師傅說。
“好。”趙爽擦幹了眼淚,“師傅的傷還沒有全好,我去了就不能來照顧師傅了,您可要少操勞,多多地靜心修養。”
“我知道的,你到長老那裏要聽話,再也不是前幾年了,都長成大姑娘了。代我問長老的好。明天我就不送你了。”說完,香道長又流下淚來了。
趙爽為師傅擦去淚後說:“師傅放心,也不必傷心,過一段日子後,我就會回來的,隻是我想……”
“想同弟弟妹妹告別是不是,我想那就不必了,免得出門時哭哭啼啼。好了,早點睡,明天天不亮就上路吧。”
香道長回到自己的房中一夜也沒有合眼,天蒙蒙亮的時候,她知道出門的趙爽在她的門前站了好一會,她真想拉開門去抱抱自己的女兒。可是她沒有這樣做。
趙爽和素玉踏著雞鳴聲上路了,香道長一直追到山腳下。
第二天吃早餐的時候,大家才知道趙爽姐出了遠門,去哪裏去了,道長沒有告訴大家。大家都感到不解,怎麼走得這麼急,同弟弟妹妹一聲招呼也沒有打就走了。後不又聽說錢剛也病了,大家都覺得十分的憋悶。
香道長把趙蘭叫到身邊說:“趙爽出門了,現在錢剛病了,你可要好好的照顧他,多在他身邊,你也不小了,要懂得疼人了。”
在錢剛的房中,錢柔拉著錢剛的手說:“哥哥,你可不要嚇著了小妹了呀。這些年來,小妹再經受不住驚嚇了。”說著,這位平常快活的小姑娘眼裏含著了淚水。
“傻妹妹,哥哥沒有事的。”錢剛說。
“是呀,錢剛哥哥棒著哩,休息幾天,我們一起到潭邊去練武去。”趙明說。
這時趙蘭端來一碗熱湯,趙明和錢柔把錢剛扶著坐了起來。趙蘭用湯勺一口一口地喂給錢剛。她每舀起一勺,都要先送到自己的嘴邊輕輕地吹,吹得不燙嘴了才送到錢剛的嘴邊。
看到她那種認真的樣子,在一旁的趙明可生氣了:“姐姐,你這樣不公平,我那次病了,你怎麼不像這樣給我喂湯呀?”
“就你多嘴,有這樣跟姐姐說話的嗎?”趙蘭笑著說,同時臉也紅了。
“哎,趙蘭姐,給我哥哥喂湯,又不是一件錯事,你臉紅什麼呀?”錢柔說。
“好呀,你們兩個小鬼,今天姐姐得罪了你們什麼?兩個合夥來攻擊我,看我不揪你們倆的耳朵。”趙蘭說。
“趙爽姐呢?”錢剛突然問。
“她出門去,到磨雲山去了,青雲山孫長老給她治好了病,她想去道個謝。我怕你們傷心,所以她走的時候我沒有讓她來和你們道別。”這時香道長走了進來。
錢剛見師傅來了,想下床,香道長上前按住他,說:“就那樣躺著,錢剛呀,你趙爽姐是一個苦命的孩子。她應該回到她的親生父母跟前,她終究會離開你們的。你要好好地養病,不要胡思亂想。我已將陰陽槍棍法進行了修改,等你病好了要好好的練一練了。趙爽再也不參加你們陣法練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