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安小軒,是個孤兒,從小就和蓮叔相依為命。
家中隻剩下我和蓮叔兩人,打我記事以來從未見過父母,一問到父母下落他總是閉口不提,也沒說到底是死了還是失蹤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漸漸不去想他們的事了,畢竟他們隻是生了我並未養過我一天,反而是蓮叔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大……
不過自己卻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同村跟我差不多年紀的孩子都不願跟我一起玩,大人看見了我就像躲瘟神一樣躲著我……
這一切還得歸罪於自己的眼睛,從生出來就跟別人不太一樣,瞳孔正中間有米粒大的“白點”,從醫學上來說就是白內障,得治!可那時候的人哪裏知道這些,都視我為不祥之人,總認為我會給村子帶來災難!
還記得七八歲那年,我想和那些小夥伴一起玩,可如同意料之中一樣,他們不僅不跟我玩反而還罵我是野孩子。
我哭著跑回家問蓮叔關於父母的事,最終他抵不過我的哭鬧和追問,隻能把事情告訴給我聽,父母和蓮叔都是從很遠的海外遷到村子裏來的,母親在遷到村子不久之後便生下了我,當初生我的時候適逢百年難得一遇的大旱。
對於當時的細節蓮叔都記得清清楚楚,母親生我之時空中烏雲密布了起來,頃刻之間下起傾盆大雨,一團白光照進到屋子裏,接生婆剛看到我眼中異狀就嚇壞了,拋下我逃離了“產房”。
翌日卻被人發現死在一片草地上,看著死狀像是被雷給劈死的,沒想到自己的一出生卻害死一個無辜的人,或許真像他們所說的那樣,我是一個不祥之人。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村裏人都認為我是不祥之人,會給村子再次帶來旱災。他們要求父母把我交出來,為此他們都拿著扁擔和鐵鋤在我家圍了三天三夜。
父親出去和他們據理力爭,甚至激動到後來還跟人動起手來,最後還是由三叔公出麵才算了事。
三叔公是村子裏輩分最高,而且處事極為公允,所以在村子裏麵威望很高,就連村長也對他忌憚三分。
或許自己出生就克死接生婆,大人怕我把孩子都克死,都會告誡自家孩子不要跟我玩,就算出門也是受盡別人白眼。
三叔公看蓮叔不容易,過年之際都會給我們帶來好多東西,從小到大自己的學費都是三叔公自掏腰包給我交的。
一眨眼功夫十多年過去了,畢業過後找了好多工作卻始終都不如意,誰叫自己讀書不努力隻考上了一個三流的大學呢?反正心裏挺對不起蓮叔和三叔公的。
最後實在沒辦法,買了一張火車票回到村子裏,蓮叔早早就已經等候在村口,經過了十多年的歲月流逝,他的模樣愣是一點都沒變,還是那般的英俊瀟灑,雙眸之中透著一股邪性……
如果我倆走在一起的話都會被當成哥倆,很多時候我都懷疑蓮叔究竟到底是不是人?不然為何經過這麼多年從未有過變化?
蓮叔那雙犀利的目光一下注意到了我,對我安慰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反正跟著你蓮叔餓不死你的……”
我無比尷尬的看了蓮叔一眼,“蓮叔,你說我一個大男人靠啃老過日子,那傳出去豈不是成為全村人的笑柄了,況且我還是村裏第一個大學生呢!”
蓮叔狡黠著嘴笑了起來,“早就知道你小子會這麼說了,你三叔公早就幫你安排了小學教師的美差,等安頓好了你三叔公自然會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