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毀了。”羽凰兮道，“飛船脫離黑洞之域的瞬間，是最容易遭到攻擊的。”
這是她行走神域這麼久，總結出來的經驗之一。
“那些上神，該不會都隕落了吧？”林凡心中有些震撼，那麼多兩紋三紋的上神，還有十來個四紋以上的，其中不乏六紋的列諸上神，難道都隕落了？
“不會。”羽凰兮傳音道，“科技武器雖然不講道理，但絕大多數飛船上搭載的武器，隻能威脅到五紋以下的上神。”
“如黑洞之域那樣的武器，雖然能困住五紋上神，但想要滅殺他們，根本不可能。”
“難道，神域沒有更強的科技武器？”皮皮好奇道。
“有是有，但那樣的科技武器，絕不允許流傳出來。”羽凰兮看了他一眼，“神域雖然混亂，但也有鐵定的秩序，有些規則是不能違背的。”
“……”林凡瞬間想到了很多。
科技武器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了戰力的平衡，很顯然，上位者們是不願意看到這一幕的。但科技的優勢也不可能掩蓋，所以上位者們雖然限製頂尖科技武器的使用，但也僅僅是劃一道線，並不完全禁止。
在神域，上位神便是上層的人物了，能達到五紋上神層次，絕對都是獨立成神的上位神。這樣的上位神，多少都是有潛力的，上位者們自然不允許能威脅他們生命的科技武器大規模出現。
心念及此，林凡仰望黑暗的天穹，他似乎觸摸到了一些神域的規則。
這些規則，就算是無數強大的真神，甚至部分主神聯合起來，也不可能製定並推廣。
“既然如此，規則是誰製定的呢？”林凡心中又有了新的疑惑，“三千主神？”
“嗯？”羽凰兮忽然望向某個方向，道，“戰鬥波動。”
“過去看看！”皮皮忙道。
於是，羽凰兮取出自己的飛船，三人進入艙門，飛船便朝著戰鬥的方向飛去。
……
隨著飛船迅速前行，林凡和皮皮也感應到了那道波動。
就算離得很遠，在那神域本源傳來的波動中，他們也感應到了淡淡的威壓，這令他們的心神都有些悸動。
“該不會是列諸上神出手了吧？”林凡心中猜測。
上千萬裏的距離，就算以光速航行，都得半分鍾時間。而光速飛船加速到光速，一般都得一分鍾，減速到靜止也需要同樣的時間，所以，他們是不可能光速航行的。
在羽凰兮的控製下，飛船逐漸加速到光速的一半，又迅速開始減速，終於在一分鍾之後，趕到了戰鬥爆發的方位不遠處。
三人出了飛船，第一眼就看到那尊聳立在黑暗天穹下的渾黃山峰。
說是山峰，卻呈人形。
它高近萬裏，浩瀚無匹的渾黃神力繚繞周圍，就算距離數十萬裏，林凡都能感到周圍的空間有些凝滯。
“那是……大地君主？”皮皮驚異道。
“是它。”羽凰兮點頭，感歎道，“想不到在這地方，竟能遇到一頭大地君主。”
“大地君主？”林凡也想起在星羅殿看到的，關於大地君主的介紹，“這可是連真神都頭疼的特殊生命，誰能對付得了它？”
這時，那大地君主正一拳轟出，轟向空間的某處。
“對手在那裏嗎？”林凡凝目看去，可惜距離太遠，他根本看不到。
而隨著這一拳轟出——
“嗡~~~”
可怕的震動仿佛從空間深處傳來，林凡感覺自己的五髒都隨之震動，識海都在轟鳴。所幸他肉身不弱，距離也足夠遠，這震動並沒有傷到他。
“他們在那裏。”羽凰兮指向一個方位，道，“還有八個活著的上位神。”
“一百多個上神，隻剩下八個？”皮皮忍不住道，“這才離開黑雲城多久啊？”
林凡也心情沉重，算起來，哪怕加上在黑洞之域中的時間，也不過是外界的三天，飛船中才過了幾個小時，竟然又隕落這麼多上神？
“或許隕落了，或許被強者收入宮殿，也或許是保住性命後逃掉了，誰知道呢。”羽凰兮道，“我們過去看看，雇主也在那呢。”
相對於林凡和皮皮，她早就見慣了上神的隕落，僅僅隕落一百多個上神，對茫茫神域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