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聽說侄子被辰禹毆打的時候,他也感到不可思議;
畢竟,辰禹什麼修為,他可是太清楚了。
不過很快,他的線人便向他彙報了一個令他坐立不安的消息:
辰禹在獸獵場,一拳擊敗了突破後天五重的辰皓!
聽到這個消息,他的第一感覺就是不信,隨即震驚,最後沉默;
這個線人雖然投奔他的時間不長,但卻不敢騙他,尤其是在辰王府的事上。
辰禹的突破大大超出了他的預料,成了他計劃中一個不可控製的因素;
為了計劃能夠照常進行;為了梁王府的臉麵;也為了自己的侄子;
他,來了。
……
來到客廳,辰禹看到,原本的王府守衛,竟然換成了一群披甲持刀的黑衣軍士,個個站如蒼鬆,目露殺氣,一看就是上過戰場的精兵。
辰禹眼睛一眯,心道,對方來勢洶洶,怕是難以善罷甘休;幸虧我留了一手。
“梁振,你這是什麼意思?”
一進門,辰信便指著梁振的鼻子罵,“公然帶兵來我辰王府,真當我成王府好欺負不成?”
“哼!辰信你不要血口噴人!”
梁振冷麵寒聲,道:“你兒子光天化日之下,將我侄子打成這般模樣,此事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說法?什麼說法?你說是我兒子打的就是了?證據呢?”
辰信冷喝道,“你無憑無據陷害我兒,小心我到聖上麵前參你一本!”
“證據?這小畜生當街毆打我梁王府八名侍衛,導致五死三重傷,他們傷勢中還殘留有你辰王府獨有的《焚陽功》氣息;他當街行凶,數十人親眼目睹。”
梁振顯然是有備而來,“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話說?”
“哼!這算什麼證據?”
辰信冷哼一聲,反駁道:“據我所知,打你侄子的那‘辰禹’,並不是我兒子,而是他人假冒;那人當街行凶時便承認了。此事你侄子也親口承認過。滿大街的路人皆可作證。
至於真氣?嗬嗬,我家傳功法《焚陽功》氣息如火,任何一個火屬性功法的人都能模仿,這算什麼證據?”
“你……”
梁振氣的牙癢癢,天雲帝國,武道玄奇,易容假冒之術,比比皆是;眼見未必屬實,這一點即使是官府斷案也不能作為主要憑證。
至於功法氣息,托詞更是數不勝數;就算辰信說功法丟了,他也無從查起。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他沒想到,辰信竟然會不顧臉麵,耍起了無賴。
“說得好!”
就在這時,一個少年手持一宗黃絹,大搖大擺都走了進來,
來人一身紫袍,麵色狂傲,雙眸中隱現絲絲暴虐;正是梁王世子,梁子季。
年僅十六,便已經修煉至後天六重,一身武法出神入化,堪稱同階無敵;號稱梁王府之麒麟;
當初就是他打傷辰禹,迫使辰禹退出秋獵,名譽掃地。
本來,他正和秋獵前十都幾個好友約在仙宴閣喝酒,中途聽幾個喝酒的客人談論見聞趣事時,聽到弟弟梁子胤被假冒的‘辰禹’打成重傷;頓時怒不可遏,要找辰禹算賬;
同宴的一名好友,及時拉住他,給他出了個‘好主意’;
也因此,他才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