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有了梁欣,有了周箐芳,有了趙琪那個姑姑之後,孟漓就很少自己去買東西,他所穿的,所用的都是幾個絕色女子給他置辦的。
風越刮越大,呼嘯的聲音傳到孟漓耳朵裏,像是有個頂天立地的巨人在遠處的草原上呼嘯。不過這個價值八千的帳篷質量倒真是不錯,外麵大風大雨的,帳篷的幾根合成材質的支架卻支起了一個相對安定的小空間,在狂風暴雨中,像是一個安全的避難所。
孟漓想拿出手機看一下時間,但拿出來的時候才發現手機已經沒有電了自動關機了,這些天手機一直沒充電,雖然因為進入草原後沒有信號一直也沒用過,卻也把電耗光了。
把手機又“扔”回造化塔內,又從裏麵拿出一個手表,一看快要下午六點鍾了。孟漓取出一個野營照明燈,掛在帳篷邊上一個塑料掛鉤上,頓時帳篷裏明亮起來。隻是掛鉤連在帳篷上,帳篷被風雨吹打的搖擺,這照明燈也隨著帳篷一起搖擺不定,光線也搖晃著。
孟漓又躺下,雙手枕著腦袋,靜靜地聽著外麵的雨聲。
聽著,不由想起一首詞,為南宋詞人蔣捷所做,題為《聽雨》。
道:“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 而今聽雨僧廬下,鬢已星星也。悲歡離合總無情,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
這詞描述了少年、中年、老年三個不同階段聽雨的心境,孟漓細細回味,自己年歲隻能說是少年,可不禁卻有著老年的感觸。自己一人在這渺無人煙的大草原上聽雨,沒有少年羨慕紅塵的跳脫,也沒有中年為權勢,為金錢,為來來往往所經曆磨難的無奈,自己心境更像是一個老者,曆經滄桑的放下。
“這種感覺是不厚重的,自己雖然經曆了許多事情,可終究還隻是一個年輕人,有老年之感,除了自己性格老成之外,多是自己遭遇離奇,加上如今掌握著地球上最強大的力量,和世人的追求不一樣了……別人追求金錢,追求權勢,追求女色,而自己……以前追求的是讓妹妹和自己身邊的人過得好,如今這個追求已經達到了,如今,自己追求的,似乎,隻剩下……長生。”
帳篷外已經成了雨的世界,雨點像密集到極致的鼓點,敲打著帳篷,似乎想把帳篷擊穿,甚至天邊還不是有閃電的光亮傳來,像是在為雨點加油。孟漓呆在帳篷裏,閉著眼睛,思索著自己這一路走來,這短暫人生所經曆的點點滴滴,剖析著自己一路上的心境轉變,試圖認識一個真正的自己。
都說人最難以看清的就是自己,孟漓覺得這話不假。
以前,孟漓真的認為自己和別的男人不一樣,自己不好色,但是現在仔細想來,卻不是那樣。
看看自己身邊的女人,梁欣、周箐芳這兩個女人自己似乎真的都已經放不開了。另外還有羅度熙,似乎與自己也有著一絲說不清的感覺。
“自己居然如此花心。”孟漓沒有睜開眼睛,直搖頭,仿佛是第一次看清自己是一個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