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鬱蔥蔥的古道上,一輛簡樸的馬車緩慢而平穩的向前行駛著。忽然草叢一陣窸窣,從道路兩旁蹦躂出十幾個大漢。為首的一個開口便大喊道:“打劫!留下買路財!”
“呼——”無辜的風弱弱的爬過,帶落了幾片更無辜的樹葉。
“嗖——”女扮男裝的雲秋引被人從馬車裏踹了出來,狼狽地踉蹌了幾步後才站穩,無視那群凶神惡煞的劫匪,回頭衝著馬車大喊:“你丫的,踹我下來前麻煩先打聲招呼好不好,很痛的耶!”一邊說著一邊還用手揉著自己拿兩塊可憐的屁屁,一臉受傷的表情。她的這個樣子有誰會認為“他”事實上是個女子呢?
一旁被無視的大漢不滿的嚷嚷道:“喂!臭小子,你耳朵沒聾吧!老子打劫!快把錢財拿出來,不然休怪你爺爺我的大刀不長眼!”
這時,從馬車裏悠悠的飄出一個男子的聲音:“隻給你半柱香的時間解決他們。”他就是踹雲秋引下來的男人,白修止
“喂,你——”雲秋引的抗議聲剛響起,又被那馬車裏的白修止的聲音打斷,“再婆婆媽媽的話……”
“別,親愛的,用不了半柱香,我馬上好,馬上!”話音剛落,雲秋引一改嬉皮笑臉的模樣,“嗖——”地衝那群劫匪飛去,接著隻聽得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傳來,展現在人們麵前的儼然是十幾個痛的哇哇大叫的大漢滿地打滾的畫麵,這些人哪裏還有半點方才打劫時的凶狠樣子。
雲秋引哼了哼,用手撣了撣衣服,臉上的嚴肅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讓人差點以為剛才那個徒手撂倒十幾個大漢的風度翩翩的人是幻覺。
雲秋引笑得很諂媚,一臉的討好,正要向馬車裏的男子邀功,突然從樹上傳來一聲萌萌的童音:“娘親,那個叔叔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就是娘親說的‘狗腿’呢?”
這下雲秋引不幹了,抬眼看見了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四五歲的樣子,此刻他出現在樹上,乍一看,仿若降臨人間的小仙童,那帶著些許嬰兒肥的白白嫩嫩的小臉蛋,讓人忍不住想上去親一口。
雲秋引拿出了一副好叔叔的認真模樣來,對著某位萌寶寶嚴肅糾正道:“小朋友,叔叔這怎麼會是‘狗腿’呢?叔叔我長得這麼好看又可愛,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此處略去N字)”
某寶寶認真的朝某個正著自我陶醉的男子瞅了瞅,又回頭看向自己的娘親,滿腦袋的小問號。
這時雲秋引才注意到這個被喚作娘親的纖纖女子,清秀的模樣,給人很淡雅的感覺,臉蛋很白很美,帶著健康的紅潤,但不是那種傾國傾城的美豔,一襲雪白的廣袖長裙,頭上隻有一根白色的絲帶簡單的紮起,很隨意,但不失美感,感覺十六七歲的樣子,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個做“娘親”人。雖然自己也是女人,但還是會被這個女子出塵的氣質給吸引。
“小玨,娘親跟你講,像這位叔叔這個樣子呢,就叫做痞子,無賴,流氓……”在月然的口中,雲秋引簡直成了十惡不赦的人了。
哎等等,雲秋引覺得自己無比冤枉,好吧,他承認他有那麼一點點痞,可是後麵那些是怎麼回事,他哪裏無賴了?流氓就更冤枉了,要知道,他根本就沒有當流氓的資本啊!
正要開口抗議,馬車的簾子被掀開,原本坐在車裏的白修止從裏麵探出身來,“夫人好功夫,在樹上看了這麼久的戲,竟沒有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