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用力向兩邊撕扯,火辣辣的疼痛從手腕上傳來,依舊沒有掙開繩索,她用鼻子努力的呼吸著。白布把整個嘴都塞得滿滿地,把兩邊臉都撐得隱隱作痛。口中充滿了酸臭味,想要嘔吐又吐不出來。
“不,我才不要做什麼壓寨夫人。”
她一次又一次地嚐試掙開繩索,手腕想被火燒了一樣。力氣也從她的身體中漸漸地被剝離出去。
她感覺像洗了個熱水澡一樣,渾身都濕透了,她躺在床上一動都不想動。
眼淚不由自主地從她的眼眶中奪目而出。她真地想爭氣一些,可她真地辦不到,她今天被人擄上了山,就在這間房子裏被強行換上了紅色的婚服,手腳都被粗麻繩子綁住,雙手也不知道被栓在了哪裏,讓她動彈不得。
帶著喜字的紅色燈籠,大紅色的簾帳,不知疲倦燃燒的紅蠟燭,還有腳上穿著地秀美的紅鞋,以前她無數次滿懷幸福的憧憬這些,不過此刻她對這些已厭煩透頂。
她孫小娜為何會如此悲催,前兩天還和她的父母共進晚餐,父親還叮囑她要好好照顧自己,沒成想今日卻被土匪劫上了山。現在隻求這土匪能長得能像個人樣,孫小娜無奈地在心裏默默想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外麵的敲鑼聲,打鼓聲,喝彩聲也都漸漸淡去。
哢,好像是木門被推開的聲音,孫小娜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隔著老遠一股酸臭味的酒氣撲麵而來。
“塔,塔......”聲音越來越近,孫小娜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小娘子,我來了...”
淫穢迷醉的音調讓她聽得都想吐。
“娘子,好嫩,好漂亮!”
肥頭大耳,挺著圓滾滾地大肚子,像柱子一樣粗的大腿,兩腿之間連一絲縫隙都沒有,雙眼色咪咪地盯著她。孫小娜借著微弱的燭光,看到了讓她永生難忘的這一幕。
“不...”她痛哭地閉上眼睛,吃奶的勁都用在了雙腿之上,不管不顧地上前蹬去。
撲通一聲,她的身體被震得顫抖了起來,世界重新歸於平靜。遲久沒有等到泰山壓頂,孫小娜鼓起勇氣抬起她的眼皮,肥胖的土匪靜悄悄地躺在地板上,她的內心忍不住一陣陣的發寒,想呼救,但聲音到了嗓子眼,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無盡的寒意向她侵來,她感覺越來越冷。
雙腿不自覺地卷曲著,好像這樣能讓她感到一絲絲溫暖。
啪,啪,聲音戛然而止,蠟燭也耗盡了它最後的生命。孫小娜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青蛙,昆蟲的叫聲陪伴著孫小娜度過了這個異常漫長的夜晚。
隨著一聲雞鳴,微弱的陽光也從窗外照射進來,孫小娜的恐慌隨著光線的變強而變強。
眼皮猶如千斤之重,她依然努力地不讓眼睛閉上,她要最後再看一看這個世界。
那個肥胖的土匪靜悄悄地躺在地上,連喘氣的聲音都沒有,已經過了一個夜晚,想必那個肥胖的土匪屍體都已經涼透了。
這幫土匪看到如此情景又如何能放過自己。
從小她就被寵著,父親是中年得子,即使她是個女兒身,父親依然無比的疼愛她。
她對琴棋書畫隻有三分熱度,就吵著鬧著不要學,她的父親非但沒有責怪她,而且還把先生趕了出去,她現在還記得父親把先生趕出家門的情景。
半夜想吃冰糖葫蘆,父親派人半夜去叫人製作,親自給她送來。
她淘氣,她不聽話,她偷偷地跑出家門去裝假小子去遊蕩,結交江湖俠士,父親依然沒有責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