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偷我女兒的簪子,另一個公然輕薄我女兒,真是膽大包天,今天不殺了你們兩個,難削我心頭之恨!”丁舉人快步向前,一腳踩在孔乙己頭上,冷冷地道。
殺?
聽到殺這個字,孔乙己嚇得麵色如土,舌頭住住了,聲音也窒息了,他全身的血液,像是凝結住不流了,心像被老虎鉗子鉗住在紋擰。
“不,你不要殺我,你也不能殺他!”孔乙己麵露恐懼之色,開始拚命掙紮起來,孔乙己知道丁舉人向來說一不二,他說要殺,從來沒人能幸免
“哦?我不能殺他?可笑!”丁舉人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放肆地大笑一聲,“嗖”的一聲從拔出腰間的長刀,架在宋一血的脖子上,然後對著孔乙己諷刺地道,“那你倒是說說,我為什麼不能殺他?”
宋一血已經昏迷了過去,他渾身是血,身體的傷痕觸目驚心,並且還在不斷地流著血,臉龐也破相了,看上去慘不忍睹。
丁舉人的刀就架在他的脖子上,隻要往下一砍,宋一血就會一命嗚呼。
“你真的不能殺他,他是宋家的人!”再不阻止,宋一血就沒命了,孔乙己當下什麼都管不了,直接把宋一血的身份抬了出來,希望能鎮住丁舉人。
“宋家的人?”
“聽說宋家是領鎮的大戶,比丁舉人家裏還要有錢。”
“是啊是啊,宋家的族長,也是一名黃金段位的強者,實力強勁。”
孔乙己這一席話,如同炮彈一般在人群中炸響,人們開始議論紛紛起來,大多數都是在對比丁舉人和宋氏家族的權力與財力。
“你說他是宋家的人?”不知為何,丁舉人故意抬高了聲音,聲音之大,如雷貫耳,整個府邸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他繼續說道,“堂堂宋家的人,居然來我丁家偷竊,還妄想非禮我女兒?”
孔乙己感覺到了丁舉人不尋常的語氣,便拚命掙紮著抬頭看他,卻不經意間發現了丁舉人眼裏的嘲諷與得意,那是陰謀成功的奸詐目光。
“各位父老鄉親,我丁舉人和宋家向來江水不犯河水,可宋家的人不僅對我女兒無禮,還和孔乙己這種下三濫的敗類勾肩搭背,偷盜我丁家祖傳的簪子。你們說,我該不該殺他?”丁舉人再次抬高了聲音,麵對整個庭院的人,厲聲問道。
聞言,人群沉寂了許久,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有一個聲音率先回答:
“該!”
在這個聲音的帶領下,陸陸續續有人附和,什麼“該殺”,什麼“殺了他,好好教育一下宋家的人”之類的話語,傳遍了整個上空。
孔乙己的心已經徹底地冷了下來,因為他剛才看到了,那個帶頭說話的人,是丁府的管家,也就是說,是丁舉人故意讓他帶動人群的意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