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火，快救火！城中還有百姓！”耿清命人救火。
“不用了。”李縣說。
“什麼不用！你死是你的事。你怎麼敢用盍城百姓陪葬。”
“殿下怎麼看？要救他們嗎？”李縣沒有反駁，隻是問向朱桂的意見。
“殿下，您快下令。命他救火！”
朱桂沒有出聲。
“殿下真是狠心，他想贖罪，你也不答應。其實你命令他救火，他也不會救的。”
火海未及之處，一無所有，而在下一秒那片空間蕩起漣漪，一個‘人’從波紋中顯現出了身型。
出現的人，朱桂不認識，但是黃子澄與鐵鉉認了出來。
“殿下，是他……”
“殿下，您好，我是金家人。死去的金家人。”
他不是哪一個人，他是死去金家人的聚合體。說是他們的死願也好，說是概念也罷，他確實存在著。
“你出現了。”朱桂點了點頭。
他一直覺得這裏很怪，李縣要為王前驅，朱桂會拒絕，是因為朱桂在看李縣的時候，便知道李縣並不是活人，他也是機關人。
至於李縣自己知不知道。他原以為李縣知道，但是看上去，李縣似乎並不知道。
讓朱桂有點意外，對方這個幕後黑手，似乎並沒有殺掉他的意思，不然他們不會這麼容易出城。“看起來真的是一名年輕人，本來我以為可以做到，沒想到我什麼也做不了。”
“……”
朱桂有些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了。
他在說什麼，又想做什麼。信息太少，難以分析。
“當我活的足夠長足夠久，力量又足夠強的時候，我以為我可以做到許多的事。”
他在回憶，又似乎是在整合身上的死怨。
“殿下，不用這麼緊張，如果我要出手，早出手了。”他看了一眼保護朱桂的士兵，並沒有走出去。
“殿下，是他們認可的人。”
他笑著。
“人真是很奇怪的。明明自己辦的到，卻非要依靠他們。殿下，他們認可了你。我會帶走這裏的不祥，留下王土。殿下，明年這裏的土地會非常肥沃吧！”
他任火燒身。
“嗬嗬。”
“這麼迫不及待嗎？好了，好了，我不會對這個年輕人出手。”
“有意思啊！有意思。殿下，我發現我開始討厭你了。如果沒有你，我或許會存在下去的。”
“嗯。”
好吧！大體上是明白了。
“本想做一些事，但他們畢竟是普通人。這裏……”
他的身體在消散，靈魂在分解。
“……”
“真想回來……”
……
“分配人手，取回我們的土地。”
郭北在著火，朱桂沒有派人去救火，反而是發出了總攻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