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
井家別墅前,若大的綠地上人來人往,今天是開心和快樂的百歲宴,井晨風一家的所有親朋好友都來湊熱鬧了。
桑海洋從美國回來了,左小紅推著他,慢步在草坪上,不時地跟他說著話,一切誤會都已解開,老人畢竟不比年輕人血氣方剛,還是很容易原諒與祝福的。
江華與穀幽蘭朝著他們走來,桑海洋回來半年多了,精神狀態與治療效果都讓人很滿意,現在他已經能連續說兩個字了。
“海洋……”
“幽、幽蘭……江、華……”
穀幽蘭擁抱了他,四個老人談笑風聲。
桑幽幽的大學教授陳益田走了過來,見到穀幽蘭與桑海洋甚是驚訝。
“桑傑,原來幽幽的父親真的是你!當初我就說嘛,這孩子怎麼這麼有天賦,她的琴聲裏就有你的味道啊……”
老同學見麵,不禁熱淚盈眶,回憶往事,笑聲朗朗。
喬治端著一杯酒,目光不停地在人群中穿梭,終於看到了那隻傻傻的撞了他的下巴的末末,於是挑挑眉,朝她走去。
末末見他走過來,嚇得一縮脖子,趕緊躲到陳思的後麵去了。
“陳助理,喬治肯定又來催我還錢了,你幫我擋著點啊。”
陳思看見喬治來勢洶洶的樣子,壞壞地挪開了腳步,不鹹不淡地扔下一句:
“誰讓你撞壞了人家在美國花了幾百萬做的下巴?該賠得賠!”
心裏卻說著,傻丫頭,人家的下巴是自己的,讓你還了一年的錢,還不是為了泡你?瞅著挺機靈一丫頭,怎麼關鍵時刻這麼傻缺?
又一輛汽車停在了井家的大門前,車門打開,南肖走了下來,他走到另一邊拉開了副駕駛的門,看江子秋半天,可她就是不動彈。
他無奈地把胳膊支在車門上,懶懶的道:
“怎麼,要我把你扛進去?”
江子秋不滿地努了努嘴,不情願地下了車,嘀咕道:
“人家一放就是雙槍,一年了,你卻一槍都沒打中過,自己槍法不準,還怪我這個靶子偏了,真沒見過這麼沒有自知之明的男人。”
聲音雖小,卻全都被南肖聽了去。
他忽然猝不及防地就將她扛在了肩上,邊往裏走邊打她的屁股,口中還振振有詞:
“大膽刁婦,居然敢如此辱罵自家相公,看我不把你屁股打腫,叫你賴皮,叫你賴皮,明明是自己不夠努力,讓你天天做,非得一周才給我做七天,還敢跟你家相公叫板……”
堂堂的國際大腕,就這樣被自家相公搞得天天上頭條啊!
他們剛剛進去,一輛黑色的路虎就停在了門口,左森看著熱鬧非凡的場麵,想了又想,還是決定讓左林幫他把禮物帶進去,他恐怕看不得她那樣燦爛的笑臉,沒有惡意,隻是嫉妒這種滋味真的不好受。
“哥,我勸你還是放下吧,別再想她了,這輩子你們恐怕是沒可能了。你又何必在痛苦中掙紮,放眼這大千世界,有多少愛你的人呐……”
左林掂了掂禮物,突然扔回了給他,然後推開車門下了車。
剛剛下了車,他像見了鬼一樣,嗖地一下又縮回了車上,砰的關上了車門。
左森好奇地看過去,臉上不禁露出一抹嘲弄的笑:
“我勸你也放下吧,既然不愛她,又何必在痛苦裏掙紮?放眼這大千世界,一定會有不少男人愛她,你還是幹脆一點,讓她另覓新歡吧……”
“誰說我不愛她?”
左林受不住這激將,突然扭過臉,脫口而出。
左森看著他笑了起來:
“你愛她?她是誰,我怎麼不知道?”
“哥,你跟我揣著明白裝糊塗是不是?我還能愛誰?真是上輩子欠了她的,走到哪被她追到哪,像隻瘋狗一樣地咬了我不知道多少次,就一次就想讓我負責,想得美?”
左林一想起上次在森林的包間,被酒醉的井絲雨強行壓倒在了沙發上,把他哢嚓哢嚓給辦了,就一副受了老大委屈的樣子,氣得不行。
“哦……一次不能負責?”
突然,車窗外傳來一個聲音,嚇得左林渾身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