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去了這麼久?我還以為你們出事了,誒?這幾位是?”在森林裏躲了許久的吳夢菡看到我們出來後,立刻急的迎了上來。
“我們沒事,就是遇到了點麻煩,此地不宜久留,等安全了以後我們在慢慢說好嗎?”我和姐姐分別召來了自己的馬。
“五個人,兩匹馬不夠騎的,你們幾個人裏誰會騎馬?”姐姐問。
“我。”吳夢菡說。
“還有我。”長孫憐兒也應道。
“你身子還很虛弱,還是她騎吧,你坐她後麵,另外一個就做羽夜後麵吧。”
“那姐姐你怎麼辦?”我問。
“我用輕功,速度不會比你們慢的。”姐姐說。
“好,那我們趕緊起身吧。”我拉著馬鞍爬了上去,接著伸手把軒之遙也拉了上來。
“我們在五裏外的麥田裏彙合。”姐姐說著,跳上了樹梢。
“馭!”小黑長嘶了一聲,揚蹄朝前奔去。
小黑和姐姐的棕馬悠閑的在一顆樹旁嚼著小草,絲毫沒有剛才亡命狂奔的樣子。
我們五人坐在麥田之中,燃起個小火堆等天明。
“現在可以說你們剛才遇到什麼麻煩了吧?”吳夢菡問。
“就是碰到那個被人毀容的西廠二檔頭,使了一把會長出吸血藤蔓的不知道叫什麼名的鬼劍,剛剛有好幾次差點就死在那把破劍上了,幸好有人搭救。”我說。
“誰啊?”她問。
“不知道,沒看見人,不過貌似應該很強的樣子。”
“其實那把劍名曰血藤劍,是一柄堅不可摧的木劍,在劍柄上方被埋入了一顆血藤種子,血藤上長有尖刺,纏繞木劍劍刃生長,以人血作為滋養,十分堅韌,難以斬斷,且恢複能力極強,藤可隨持劍者念力而動。”長孫憐兒道。
“你竟然認得?以前見過?”姐姐問。
“不,是我家中有一本劍譜,裏麵有記載這把劍。”長孫憐兒道。
“她是萬劍山莊莊主的女兒,自然是什麼劍都認得的。”我說,“對了,還沒問你們兩個怎麼會躲在那個村子裏,而且還被西廠的人追殺,擎宇叔叔他們人呢?”
“我們中途被西廠的探子發現了蹤跡,於是便招來了一大幫廠衛的圍攻,混亂之中大家都走散了,我拉著之遙一直在密林裏繞來繞去的想要躲過西廠的追兵,結果看見前麵有一個小山村,剛好我和之遙都走累,就進去躲一躲想討口水喝,沒想到西廠的人還是追到了這來,我對不起那一村子的人,都是我害了他們,要不是我,他們也不會陷入如此危險的處境,都是因為我……”長孫憐兒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沒事啦,這又不是你的錯,使我們都沒有想到西廠的人會這麼心狠手辣,對那些無辜的平民都下得去手。”我安慰道。
“總之大家都先休息一會,等天一亮就潛回去看看情況。”姐姐道。
還沒走進村子,就已先聞到一股強烈的血腥味,我第一反應就是西廠屠村了,走進村子後,果然如此,村子中央的廣場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屍體,西廠的人已不見了蹤影,地上的鮮血彙成了一條條小小的支流,流進一旁的水渠裏麵去了。
“都是我,都是因為我,不然他們也不會死的。”長孫憐兒掩麵哭了起來,一旁的之遙和夢菡連忙上去安慰她,安慰著安慰著,三個人竟然哭成一片。
我看了看地上那些屍體的死狀,但凡比較年輕的,屍體上都有幾個血洞,而且都幹癟的隻剩皮和骨,其他較年老一些的就是脖子或胸口上都有致命傷,血流一地,看來那個二檔頭是專挑年輕人的血來喂劍,話說那劍到底是誰做出來的,這麼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