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小姐,到了。請下車。”司機下車為落小末打開車門,遞給落小末一竄鑰匙,“32-1,小少爺開完會就會來找你的。”
落小末掂了掂手中冰涼的鑰匙,感覺可笑,“嗯,謝謝。”
打開門,落小末首先打量了一下房間,白色的牆紙,白色的窗簾,黑色的家具,黑色的廚具,除此了黑白,沒有其他色彩。
落小末沒有隨便翻別人東西的習慣,隻是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看著天花板,很久之後,還是沒有人要來的跡象,落小末歎了一口氣,起身活動活動都已經快僵硬的四肢,走到窗前,拉開白色的窗簾,發現視野格外的好,而且還有一個一個搖椅和小桌子。經過衡量,落小末選擇還是在陽台看書比較好。
落小末順手將窗簾拉上,靠在椅子上,深深呼吸,看向遠方,感覺有風吹過臉頰。
而在落小末上樓之後,剛才的司機撥了一個電話,“小少爺,落小姐已經上樓了。”
“嗯。”接電話的男子,發出一個單音便掛掉了電話。
在這個春日,有了陽光的愛撫,落小末這個瞌睡蟲很快就進入了節奏。而落小末是被屋內的各種聲音吵醒的。
落小末不會以為是小偷進來了,想她進入這裏,可是經過了好幾道的門,如果沒有鑰匙感應圈,可能她就隻能在樓下等了。揉了揉眉心,起身,一手拉開窗簾,看見客廳的景象,另一隻手上的書便成自由落體的節奏狠狠地親吻了地板。
一個男人側對著他,他低著頭,碎碎的劉海蓋下,盡管遮住了眉目,可是還是能感受到他周身散發出的冷漠與高傲,仿佛要一下子凍結所有,跟他耳朵上的黑曜石耳釘一樣,很犀利。盡管側臉完美得過分,可是落小末卻感覺背心一陣冷汗。
這都不是重點,重要的是,他的身下糾纏著一個赤果的蛇一般的女子,落小末大概知道,吵醒她的聲音是什麼了。
兩人停下來,那女子疑惑地看著落小末,而那男子似乎並不意外自己在這裏,眼中毫無感情。
“對不起,不是故意要打擾你們的,我隻是……隻是……”落小末有些手足無措,想了半天,看見門口酒櫃上的書包,才如釋負重般,“隻是想換本書,來拿書包。”
“你走吧。”那男子若無其事的將旁邊的包扔給身旁的女人,然後便起身向浴室走去。
那妖嬈的女子,從頭到腳看了一遍落小末,眼中盡是鄙夷,踩著十幾厘米的高跟鞋,伴著噠噠噠的節奏感,消失在門口。
浴室中的男子,眼中閃出一絲趣味,還以為那個老頭子給自己找了一個多麼特別的尤物,誰知道竟然整了這麼個小村姑,而且那個頭兒……太矮了吧?最多還不及自己的肩,老頭子是不是腦袋被車門擠啦?
其實從落小末拉開窗簾的時候,嚴離就已經用餘光打量著她了,白皙的皮膚,不同於剛才身下女子塗了厚厚的低粉,隻是她那從脖子紅到耳根的樣子,讓嚴離在心中嘲笑了一番。那個老頭子到底去哪裏弄來的這麼一個極品啊?!
“落小末。落花的落,小雪的小,末日的末。”看見嚴離出來,落小末已經整理好了心情,心中嘲諷著自己,卻沒有怎麼表現出來,可還是沒有逃出嚴離的眼睛。
嚴離圍著浴巾,手用毛巾擦著頭發,“嚴離。嚴冬的嚴;離別的離。”
接下來,兩人便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嚴離的目光緊緊地抓著落小末,而落小末隻好假裝不知道地盯著地板,都在等著對方先開口,就好像一場比賽,誰先開口誰就輸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