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崆峒弟子,隻不過生在唐門罷了。”唐璋璧忍著痛說道。
“師兄,我一定會救活你的。”謝玄昆說著,將唐璋璧背在自己的背上。
子謀、葉楓、嘯虎也幫助謝玄昆將唐璋璧往回送,半路上,唐璋璧奄奄一息地說道:
“把我放下。”
謝玄昆將他輕輕放在一棵樹下,隻見唐璋璧強忍著痛說道:“我活不…長了,掌門師弟,崆峒以後的事務,你可以…以交給殤兒,他雖年少,但有才能。師弟,你一定,定想問我…我為什麼是唐門中人而來崆峒學武,我自幼不喜旁門左道,用暗器傷人,所以我來到了崆峒。在臨離開唐門之際,我…我拿了幾枚竹鏢,上麵塗了唐門的‘五毒神砂’,被他射傷的人活不過半日,並且是受折磨而死,那田坤是生不如死的死,而我能痛快…的死,死而無憾。把我葬在崆峒山上,能望…望到唐門的地方。”說完,他便吐血身亡。
謝玄昆頓時淚滴縱橫,他的悲傷,是心痛之悲。
子謀、葉楓、嘯虎三人也忍不住哭了起來,雖然隻是啜泣,但臉上充滿了對一個英雄式人物的敬重。
子謀四人背著唐璋璧的屍體回了天任宅,浣寧看到子謀回來,說道:“剛才城裏的木匠把輪椅送了過來,濟剛少爺已經…,已經用開了。”
這是,鑒玄方丈將濟剛推了出來,子謀看到濟剛,不由的一陣心痛,而濟剛見到子謀,卻對鑒玄方丈說道:“方丈,我想去少林寺修行,我寧做一位僧人,也再不願做一個到處防著其他人人心的人。”他說話很冷,比葉楓冷多了。
鑒玄方丈說道:“李武林使,你確定要出家嗎?”
“我隻不過是華山派當初想擁立的一個傀儡罷了,這近一年的遊曆,我實在是不想再經曆這人間冷暖了,我實在看不慣人之百態。”語氣又是那麼冷。
“好,老僧答應你,明日我就要回少林了,不知你的傷怎麼樣了?”鑒玄大事問道。
“方丈,經過這幾日的修養,我好多了,一個廢人,隻要心活著,他就能去往各個地方,死人,還談得上什麼痛覺。”語氣更冷了。
“我給你取法號為‘崇深’,希望你能參悟,等到了少林我再為你剃度。”鑒玄大師說道。
“那謝過方丈了,方丈,您能不能再把我推回屋內。”他的語氣不冷了,但卻有種說不出的悲。他覺得自己就像花曉琵琶上的一粒纖塵。
鑒玄方丈推他回屋了,濟剛從始至終都沒有和他的兄弟們說一句話,也許他說了,就再也走不了了。
第二日,濟剛果然與鑒玄方丈走了,他沒與任何人道別,而子謀、嘯虎、葉楓、玄昆四人也將唐璋璧的屍體送到一條船上。謝玄昆也要走了,他說了一些臨別時的贈言,而後又托付給子謀幫唐璋璧報仇之事,子謀答應了。
天任宅裏沒有一些活氣,子謀、嘯虎、葉楓三人回來之後,也死氣沉沉的,浣寧獨自一人坐於懷杭亭中,這時,左思亦也來到了懷杭亭。
“子謀,我希望求你辦一件事情,將金鵬與田坤二人殺死,他二人是倭寇,我們應該為國家殺了他二人。”左思亦說道。
“好,等到下午我就去誅殺了金鵬,為唐大哥報仇。”子謀說道。
“二哥,我和四哥也一起去。”嘯虎說道,葉楓也點了點頭。
到了下午,子謀三人走到了金鵬居住的石洞附近,他們遠遠的就聞到了一股屍體腐爛的味道,他們已經可以確信:田坤死了。
正當三人朝石洞走去之時,金鵬也從石洞走了出來,手裏拿著那把日本武士刀,好像也要去找子謀三人為田坤報仇似的。
他們互相注視著對方,與此同時,嘯虎也拿起了那把寶刀,葉楓也拔出劍來,似乎也要和金鵬大幹一場,隻是子謀這次卻沒有撿樹枝。
隻聽金鵬用夾生的漢文說道:“鄙夷日本者,死。”他的眉頭鎖得很緊,充滿了一種民族尊嚴感。
嘯虎與葉楓上前去與金鵬周旋,很快就敗下陣來,畢竟,這是日本浪人之刃,天生就有一種孤傲的氣概,有一種嗜血的野性。
這時,子謀才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向金鵬刺去,於是這場戰爭似乎成了金鵬、子謀二人之間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