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皚皚的雪,莽莽榛榛的山林。白山黑水的地界,冬雪紛紛,嚴冬已至,萬物生靈大都在冰天雪地的世界中長眠著,隻等春來再煥發新的生氣。
長白山中的一處道觀牌匾書:長白劍宮。清晨,觀中隻有兩人,一長一幼,都身著錦帽貂裘。長者看似不惑之年,卻氣質正佳,麵龐帥氣,鎮定自若;那幼者二十出頭,黑皮膚小眼,生得矮小,不過身形矯健,看似硬漢一般。火爐一直燃著,燒火的聲音劈裏啪啦地響著。那中年男子在上座讀著一封信函。信函上寫有:“當世十絕威懾江湖、聲名遠播,而十絕應一較高下,排前後之名。郭掌門有意,請於次年七月初七,藏北雪山之巔相見以武見一二。若郭君視此信函為無物,自認做棄十絕之名。”
中年人名叫郭玉龍,乃長白劍派掌門人,而站著的少年正是他的獨生子,“長白劍狐”郭小穩。火爐依舊燃著,而父子倆卻遲遲不搭話。半晌,郭玉龍才站起身來,將信函交與郭小穩道:“小穩,你看看這封信函,為父對信函的內容有許多疑慮,可不知從何說起,一時做不出判斷,依你看這是怎麼回事?”郭小穩接過信函閱讀了一遍道:“父親這封信疑點頗多,但種種都要從以武排名這個有失說法的源頭說起。”“怎麼個失說法?為父剛剛就疑惑這點?”郭玉龍道。“十絕是江湖同仁們分為十處所選出,為中原七絕與關外三絕。當年父親為十絕之一,是關外所得名號,小穩記得十絕有名頭時曾有一次會麵,父親與其他九位前輩若有意排名大可當時一較高下,這證明當時十絕中無一人有此心思,可能當時大家對彼此武功了解甚少,不想茫然交手。但多年過後,還有此心思則的人無非有兩種。”郭小穩分析道。
“哪兩種?”郭玉龍迫不及待追問道。“第一,則是十絕中人,十絕中已有人的武功練得爐火純青覺得能藝壓群雄,想奪得天下第一,才以此作來由。”“這不可能,修武之人,講究循序漸進,按部就班,武功深厚者大都是長年累月修煉所得。十絕都是江湖上絕頂高手,修為若想更上一層,絕非易事。而藝壓群雄更是難上加難。”郭玉龍很快否決了兒子的第一種可能。“那隻能是其他勢力想借此消滅十絕,稱霸江湖。”“笑話,當世十絕怎可能被哪一江湖勢力瓦解?江湖上又有誰有膽假傳消息召集十絕後有十足的把握一並消滅,小穩,你是怎麼想的。”
“不,父親,有人能做到。”郭小穩堅定的言語反駁了父親。“你覺得會是誰啊?”郭玉龍笑了笑,仿佛在為兒子不太了解江湖而笑。“得四龍者!”郭小穩鎮定地說。“得......四龍......”郭玉龍有點詫異,但從他的表情看來不僅僅是對四龍擁有者的恐懼,仿佛還有對陳年舊事的一種不堪。
“四龍從軍器間中消失已有一段時間,整個江湖沸沸揚揚,朝廷派出大內高手四處搜尋四龍下落,可阻撓連連,可見江湖中有人與朝廷作對。小穩懷疑已有人暗中尋到四龍,而後在策劃一場毀滅武林的大陰謀......”郭小穩道。郭玉龍沉默了,當兒子提到四龍時,他好像丟魂般,郭小穩以為父親懼怕四龍,懼怕四龍擁有者——可他不知道的實在太多了。屋裏又陷入了寂靜,郭玉龍還在思索,或是在回憶著什麼。郭小穩不願打擾父親的思緒,把屋門帶上走到道觀前的劍台——這是他每天必做的功課,采氣、練劍。他一直敬佩父親的為人和武學上的修為,所以一直勤奮研究長白劍法,希望有朝一日成為父親夠格的繼承人。除此,郭小穩在長白劍派中足智多謀,經常為師兄弟、父母出謀劃策,師兄弟們都說郭小穩的腦袋聰明的像長白山上的銀狐。所以“長白劍狐”的稱謂就這麼叫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