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次。
律政隻給了兩個字，“再換。”還是不行，不行，不行。
第五次，不行，不行，還是不行。
婁蘭坐在試衣間裏不肯出來，臉都白了。滿臉全是不自信還有頹廢。自己要怎麼捯飭才會讓坐在外麵的男人滿意。自己為什麼要讓他滿意，為什麼？沒有答案，也找不到答案。
“你們兩個出去一下，我想安靜一會兒。”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一點兒信心也沒有了。
兩個女人輕手輕腳地出了門，不敢出聲。婁蘭就這樣坐在了鏡子前，身上的衣服已經換好了，但是沒有馬上出現。
翻著雜誌的律政估計時間差不多卻未見婁蘭出來，又等了幾分鍾後還是不見人。這才抬腕看了眼表，起身來到了門前。“婁蘭。”敲著門。
婁蘭不吱聲，坐在那裏生悶氣。
“用我幫你嗎？”我靠，不是吧，嚇得回神兒。“不用，馬上好。”站起來，又一次看了看自己。這一回要是還不滿意，那自己就不幹了，他，愛找誰找誰去。而他說的那些，自己也不管了，不管了。
“你這是什麼？”在婁蘭拉開門出來時，律政終於急眼了。
本來婁蘭早就想看他急眼的，可是，隨著時間被消磨掉，沒有了玩兒的心思了。“我盡力了，也快累斷氣兒了。”眼光真高，怎麼都不滿意。不知道是衣服的問題，還是自己長的有問題，反正他就是不滿意。
律政看著婁蘭，在懷疑她的盡力指的是什麼。
在律政的打量中，婁蘭小聲地說：“你是對我這個人不滿意，所以，不管我怎麼弄你也還是不滿意。要不，還是算了吧，不浪費你的時間，也不折騰我的體力了。”律政看著婁蘭，似乎看出了她的小心思一樣的。“我怎麼覺得你是想讓我親自來呢。”婁蘭看也沒有看律政。“我不玩兒了，你隨便吧。”轉身，要回試衣間換衣服。折騰了半天，還是穿自己的舒服，再華麗也不是自己的，自己也不喜歡更不習慣。
律政長臂一伸就接在了更衣室的門前，婁蘭臉上的表情他讀懂了幾分，眼裏的神情也看出了些許。“這點兒打擊就受不了了？”她不是小強嗎，難道婁強強的話有水份。
“對了，婁強強給我打電話了，讓我派人去接他，他也想過來。”婁蘭低下去的頭一下就立了起來，看著律政，一臉的不相信。“他不好好上學，瞎跑什麼，不行。”律政，你夠狠。
“一天，也關係，晚上我再派人送他回去。”拍掉男人的手臂進了更衣室，“我是他姐，我說了算，你……”你算老幾啊。
律政摸著鼻子，也不怒，反而笑了。“是啊，你是他姐姐，有權參與他的人生。隻是，隻是……”“隻是什麼？”律政再看婁蘭，婁蘭也看著他。兩個人的對視讓人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