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夠笨的。”再一次說出口，這個女人就是笨，笨。
婁蘭輕笑，“是啊。”承認自己是笨，遇事也不夠冷靜。律政總說自己笨，以前老爸也說自己笨。
“你跟誰也不說，現在跟我說了，不怕我害你啊。”她對自己的信認覺得有些過頭了。必定在之前的交集裏沒有太好的記憶。
害自己？他有理由嗎，有必要嗎。如果不是律政出麵他才不會管自己呢，所以，輕語：“你們是兄弟，他信你，我就信你。”他不會害律政，現在也沒有必要害自己。
一句信你，一句兄弟。溫暖了朱啟南的心，從舔血過日子，到今天的漂白，朱啟南的人生可謂經曆風雨，就連現在跟律政的關係特別莫名其妙都沒讓他頭疼。但此時，麵對婁蘭一雙清澈大眼睛的注視，有些話卻說不出口了。自己一個大男人跟一個女人較什麼勁啊，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等著吧。”起身就要走。
婁蘭一直坐在椅子上，見朱啟南要走。“這樣兒就完事了？”把事情說一遍就完事兒了。
“你還想我留下來陪著你啊。”
呃，自己可不想，那還不如自己一個人呆著呢。“什麼也不要說，最多三天。”
三天？不是吧，太久了。“朱老師，三天太久了，我隻能呆一天。”
朱啟南嘴角扯了扯，心想，這個女人跟律政一個德性。大步離開，沒有理會身後門另一邊的女人。
婁蘭看著關上的門，這才發現從始至終都沒有一個警察出現。朱啟南不是從天而降的吧，唉歎著氣，閉上眼睛，一個人，一個世界，感覺也不錯。
律政你個王八蛋跑哪兒去了。
又不理自己了，在自己需要他的時候。
人啊，就是賤自己就是。
媽的，管律家的破事呢，跟自己有半毛錢關係啊。
朱啟南見婁蘭前後邊十分鍾都沒有，可能是婁蘭說話的語速太快節省了時間，也可能是他真的不想見婁蘭太久，該說的，不該說的全沒說。就連最後婁蘭吼著要他一個回答時，他都沒有出聲，是懶得說，還是不想說，隻有他自己知道。
“南哥，人怎麼樣？”不會是遍體鱗傷吧，那樣自己就慘了。
朱啟南看了眼龐大，“你怎麼還在這裏啊？”像是剛看到他，也像是看煩了一樣的。
龐大的臉皮足夠的厚，對於朱啟南對自己的不屑一點兒也在意。“我這不是吃人家的飯，聽人家的使喚嗎。”
這人家當然指的是律政了，也就是說，自己在這裏，是奉了律政的命令的。
呃，又來一個。“人好著呢。”上了自己的車離開。
龐大站在原地，看著朱啟南離開，打通了律政的電話。之後，也跟著離開了，現在自己在這裏真是沒受了，多餘。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婁蘭知道今夜自己怕是出不去了。不過，心不慌，可能是見過了朱啟南的原因。吃過晚飯，就靠在牆邊休息。她要求就呆一天顯然是不可能了，因為一天就這樣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