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律政看著照片裏的人若有所思時，婁蘭推門回來了。在看到律政拿著自己桌子上的照片時愣了一下，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地說：“我跟我爸媽說了，一會兒吃飯的時候你再打招呼吧。”
“好。”放下照片，看著進來的女人。就在剛才總算是找到了自己對她火不起來的原因了。怪不得覺得她的眉眼間有些熟悉呢，也找到理由了。
律政指著照片裏的人，“這個人呢？”兄弟啊，沒想到還能見到。想想都近十年了吧，不到十年也快了。
婁蘭沒想到律政問起自己的哥哥，本來裝作的若無其事一下就有些崩潰。“他不在。”
不在？不是都回家過年嗎？？“他不回來過年嗎？”那真是遺憾。
過年？回來？？再也不可能了。“不。”相信他在那個世界裏也在過年，也在幸福地生活。
“為什麼？”她堅持回來，他為什麼不回來。
婁蘭看向了律政，“你很煩？”都沒發現律政問從來沒有見過的哥哥是為什麼。
“我認識他。”再一次指了指照片裏的男人。
婁蘭瞪著大眼睛，之後不相信地看向了律政。
“我們一起當過兵。”為了讓婁蘭相信，律政先說出了跟照片裏男人的關係。
他們是戰友？不是吧，這也太巧合。“他是我哥。”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下來。
“看出來了。”照片裏，他摟著她，並有往不裏帶的姿勢，一看就知道很疼她。
婁蘭轉身，“出去走走吧。”不想在家裏說，萬一讓爸媽聽到了會傷心的。
律政跟著婁蘭出門，兩個人一起出了婁家的大門往村外走去。
“你哥去哪裏了？”作為家裏的長子，他們的關係又好，過年沒有理由不回來啊。
婁蘭不吱聲，一直往前走。律政伸手拉住了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有種感覺告訴他，有事發生了，自己不知道。“婁蘭。”
婁蘭擦掉眼淚，再看律政，“我帶你去個地方。”
兩個人一直走，一直走，雪有厚，本來風景挺漂亮的，但，他們沒有賞景的心情。
“這？”
在婁蘭帶著律政來到哥哥婁戰強的墓前。律政驚訝的不敢相信，不光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相信這是事實。
年前跟婁強強來過，又下了雪蓋上了厚厚地一層，婁蘭拿手輕輕地撫掉了墓碑上的雪，“哥。”輕輕地喚了一聲。眼淚再一次流了下來，無聲地，帶著思念。
“一年前的六月離開了我們。”沒說太細，也不想說太細，都過去了，就讓所有都過去吧。
一時之間，律政不知道該說什麼，從未想過，再相見已是陰陽兩隔了。盡管一直沒有聯係，但相信他會過得很好，憑能力也不會差到哪裏去，卻不想，不想會是這樣。那個高大的男人，臉上總是會掛著陽光般的笑男人，不在了。
兩個人站了一會兒。婁蘭出聲，“走吧。”
律政拉著她的手，已經冰涼的了。把她的小手握在自己的大手中，想給過她溫暖。這一次，婁蘭沒有掙脫，就這樣讓她拉著自己，感受著他掌心的溫度。
下了山，進了村，迎麵走來的人多了起來，婁蘭抽回了自己的手。
“去車上拿東西吧。”想分散婁蘭的注意力，不知道是這樣，不然，不會在這樣的日子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