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政的麵無表情,說實在的特別嚇人,婁蘭躲著,不肯。他就一隻手按著她的腳,另一隻手開始準備酒精。生硬的讓婁蘭不敢真的跟他較勁,也就是說,隻是象征性地掙紮了一下。
“我沒洗澡呢,你不嫌髒啊”他有潔癖的,還抱著自己的腳,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下一個動作別不是把自己的腳給擰下來扔出去吧,要不然,就是火上澆油,給自己捏斷了,剛好一起治。
律政沒有看婁蘭,隻是給她的腳消毒,然後,在婁蘭的一聲“啊疼死了。”中低笑出聲。
好家夥,這律少爺不光有時候自虐,他還愛虐別人。婁蘭疼的淚珠在眼裏直晃。
婁蘭甩著自己的腳,又舉起了看了看,還好能動,也完好。突然發現,他似乎就在等自己的一聲慘叫呢,不然,是不會收手的。這個發現讓小心肝有些抽,什麼人啊這是,拿自己找樂子呢。
律政沒理婁蘭拿著藥箱離開,之後洗了手又坐到了沙發上。婁蘭已經趴下了,沒想到他還會回來,於是,試著要坐起來,可一隻腳不使勁兒,動作看來起有些搞笑。
“趴著吧。”一直是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的,在自己麵前何必難為自己呢,何況又是在家裏了。最主要的是她什麼樣子自己沒見過啊,也已經習慣了。
婁蘭聽律政這麼說,幹脆就又趴回去了,瞪著大眼睛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什麼發脾氣,他也常發脾氣的,但是像今天這樣的還是第一次。
兩個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對方,婁蘭是想問,有些不敢。律政呢,似乎沒有話說,隻是單純地看著她。
過了一會兒,婁蘭還是慢慢地坐了起來,隻是一腳劃破了點兒皮,不過自己給誇張了一些。“吃飯了嗎?”問的聲音不大,不過,律政可以聽得到。
“嗯。”
還是一個字,又是一個字。聽不出情緒,也聽不出喜怒。
婁蘭小心地觀察著律政的臉色,然後又大著膽子問:“你的傷口出問題了?”他爺爺不可能打來電話開這種玩笑的。
律政在心裏愣了一下,不過,臉上太平的很,什麼也看不出來。“沒事,處理過了。”
明顯不想說太多,甚至是不想說話的。
“哦,那我去睡了。”既然處理過了,就沒自己什麼事了。
“陪我坐會兒。”
啊不是吧,冷冰冰地,誰願意陪你啊。
想是這樣想,可也沒敢真的走人,起碼沒有馬上就走,不給律少爺麵子。
此時,歐陽劍已經開著車出了京城了,一臉的苦逼樣兒,打了一路的電話,最後也沒有緩和的餘地。氣得他一邊開車,一邊拿方向盤出氣,可就是不敢給律政打電話。
原來,歐陽劍說的想辦法取消跟婁蘭的約會,結果呢,他想的辦法沒有一個奏效的,眼看著律贏的車去接婁蘭,他就給律政打了電話。不想,在公司的律政直接開車就出去了。在他開車著追上的時候,律政已經把老爺子的車給攔下了,還把車上的人給揍了一頓出氣。還有就是在這個過程中,他胸口上的傷被扯了,本來恢複的還不錯,現在要延長恢複期了。這也是沒有兄弟敢出麵為自己說情的主要原因,而自己也不敢打電話過去向以前那樣試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