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蘭哭著,嘴裏偶爾冒出幾個字來,不是別的,也不用去聽清楚,因為全是罵律政的,罵此時此刻正在摟著自己的男人的。現在的他們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因為心裏底都有著欠意,也就都有著希望一樣的。
“哭夠了就睡吧,好好睡一覺就好了。”好像是第一次安慰一個女人,聲音還是低沉的要命,聽不出情緒,不過,可以感受到有種輕鬆在。
是的,婁蘭好了,律政有種輕鬆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出了這件事心裏一直壓著這件事。到不覺得當初自己的做法有多麼的錯,隻是不曾想想會造成一個女人心裏的創作。跟她之間沒有過多的情份在,或許隻是一種雇主之間的責任,可也不想她有事。
婁蘭離開律政的懷抱,還是沒有看他,自己就爬上了床。“你走吧,我一個人可以了。”他剛剛說有事的,自己耽誤他時間了,一會兒又跟自己發脾氣。
什麼叫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啊,就是婁蘭這樣的。律政兩步來到床前,看著縮在床上的她,“你確定自己可以?”自己胸前的襯衫濕噠噠的,她也該沒事了。
婁蘭沒再出聲,不過看著他點了點頭,自己不想成為誰的累贅,更不想成為他的什麼。一個人可以的時候就一個人,因為現在明白了靠誰都不如靠自己,誰有也不如自己有,包括膽量和見識,還有狠。
“我天亮出發,十天左右回來,有事就找龐大或者是歐陽劍,我跟他們兩個打過招呼了。”
律政說的不快,也不慢,就像在安排工作一樣的,哪意識到自己是在安排一個人,一個縮在床上看著他就像在看外星人一樣的女人。多年後,婁蘭想起這個雨夜,想起律政公式化的態度還很心寒。
婁蘭還是點頭,並未出聲。律政看了她一眼,見她真的沒事,也平靜了下來,最主要的是外麵的雨已經停了。“我叫護工進來陪你。”說完扭頭就出去了。
不一會兒的工夫護工就推門進來了,見婁蘭閉著眼睛以為她睡著了,也就悄悄地躺在了一邊的沙發上。同時,啪!婁蘭睜開眼,看著門的方向,律政剛剛從那裏離開,這一去就是十天,也就是說這十天裏沒有人管自己了。
唉……律政,多霸氣的名字啊,人家姓律,不自覺的就想起公正,嚴肅地法律來了,政呢,想到的都是政要,都是當官的。這樣的男人不可能因為什麼而停留的,在他的風景裏,有過誰,記住誰那是他自己說了算的。而自己就是他風景裏的陌路,就跟沒有出現過一樣的。既然如此那天他沒有理由的把自己扔在路邊就很正常了,直到今天他都沒給自己一個丟下自己的理由,隻有那三個字的歉意。要知道自己要的不是那三個字,而是一個明白,可是,他沒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