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經百戰,見多識廣的律政也沒懂婁蘭這是怎麼了。一動沒動,就站在原地,不是他做不出反應了,而是想看看這個折騰自己,又掛到自己身上的女人要幹什麼。她,終究還是讓自己失望的,遠不是自己這幾天了解的樣子,還是……
婁蘭回魂時,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手忙腳亂的從律政的身上跳了下來,“對不起,對不起,我,我怕打雷。”本不想解釋,因為從來沒有跟別人解釋過,但是看著律政黑透了的臉還是解釋了。
律政眯著眼看著她,似乎在分辨著她的話有幾分是真又有幾分是假。女人接近自己的借口多了去了,這一種到是第一次。
這時,婁蘭也看著他,不過,不是看著他的臉,而是看著他的襯衫。律政發現了她視線的落點時,看到的就是一道刺目的紅出現在自己的白襯衫上。
眉頭緊鎖的他讓婁蘭感覺到了危險,馬上就開口,“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一定洗幹淨。”這家夥的衣服都賊貴的,可別讓自己賠。
律政快速地從身上扒下了襯衫,大手一揚就把它扔到了垃圾桶,一句話沒說就走了。
“先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真的對不起。”婁蘭跑到牆角撿起了律政扔掉的襯衫追著律政出了門。
什麼也顧不上了,他不讓自己賠才行。聽齊東說了,他一件襯衫自己一個月工資都賠不起。
律政去廚房自己倒了杯水喝著,婁蘭就跟著他來到了廚房,跟個小受氣包一樣的,一直在抱歉,懷裏還抱著那件亞麻的白色休閑襯衫。似乎是男人不出聲說點兒什麼,她就不會停下來一樣的。
真吵,這是律政現在的感覺,這丫頭不是一向話少的嗎,這一點自己曾經也是滿意的,因為不喜歡話多的人,特別是女人就更不用說了。而婁蘭呢,得不到律政的回話心裏特別地不安,讓她花幾個月的工資去買一件襯衫,她真的做不來,心疼死了。
律政來到沙發前坐了下來,婁蘭也跟了過來,就在她又要張嘴時,律政搶先了,“你褲子髒了。”
婁蘭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也沒顧上看,“啊……”尖叫著,直接跑進了客廳的衛生間,沒來得及回自己的房間。
看著女人消失,律政的耳邊終於安靜了下來,一件襯衫而已,她那麼緊張幹什麼。相對於她的緊張,自己是不是應該更生氣啊,這是什麼跟什麼,她居然把那種東西弄到了自己身上。其實呢,自己是氣的,當時恨不得掐死她,不過,轉身之後進廚房的時候就不氣了,特別是她抱著襯衫追上來的時候一點兒都不氣了。
洗手間裏的婁蘭沮喪地坐在馬桶上,真的髒了,小內和褲子一起,最要命的是自己沒有拿ABC進來啊。真是個多災的夜晚,好好的打什麼雷啊,還有那閃電,明明可以不閃的,可偏偏在自己的眼前閃開了。
律政坐在沙發上晃著手裏的水杯,沒想明白為什麼婁蘭對自己的那件襯衫那麼緊張,但是想到一件事,就是她剛剛進洗手間的時候沒有拿那個東西。起身,要上樓,這一次裝死,才不要管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