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扛凶獸肉,背負冰雲刀,懷拽焚水匕,白滿川深一腳淺一腳的爬向了山頂。
誌得意滿的看了看那道門,白滿川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接著又被雨水淋了一臉,傻笑著一步踏入。
東邊的太陽懶洋洋的曬著,在雨水裏泡了一個月的白滿川感受著久違的溫暖,差點哭出來。
正要大吼一聲我回來了,就被鬼似的突然出現在麵前的鍾齊山嚇了一跳。
“幹啥呢,嚇我一跳!”白滿川不滿的說道。
鍾齊山笑而不語,上下打量了下,笑嗬嗬的說:“不錯啊,活著回來了!”
白滿川聞言大怒:“看不起誰啊,我不僅活的好好的,還殺了不少凶獸呢!”
說著,扔下了扛在肩上的凶獸屍體,那是一隻夜狼,實力在辟野初境左右,白滿川為了殺它可是費了不少功夫,差一點就沒命了!
鍾齊山不屑的搖了搖頭,轉身走向村子:“不過是個辟野境的罷了,以你的……誒?你還是命泉境,怎麼回事?”
白滿川得意一笑,撿起夜狼追了上去:“切,不過是越了一階罷了,以我這特殊體質,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他才不會說,為了殺這個夜狼他在泥坑裏趴了三天沒動,最後在夜狼拉屎的時候出的手,就算這樣,白滿川還是被它追了兩座山,直到血流完了才罷手。
鍾齊山聽到特殊體質後有些尷尬,好在人老皮厚,也沒顯現出來,繞著白滿川走了幾圈,然後揶揄道:“可以啊,都知道把自己埋在坑裏了,夠猥瑣。”
白滿川瞪大了眼睛,支支吾吾的說道:“埋…埋什麼坑,我才沒有!”
鍾齊山冷笑一聲不說話,伸手摸了把白滿川的頭皮,然後對著他說:“喏,這種陳年老泥,也就那些爛泥坑裏有,別跟我說不小心粘上去的。”
白滿川訕笑著撓了撓頭:“我也是沒辦法,我一往林子裏去,比我強的要吃我,不如我的要逃跑,關鍵是我還追不上啊,隻好把自己埋坑裏守株待兔。”
鍾齊山哈哈一笑表示理解,轉而問道:“你怎麼還是命泉境,精血不夠嗎?”
白滿川擺擺手說:“足夠了,不過破鏡這種事還是找個安全的地方比較好,在外邊我擔心有意外發生。”
鍾齊山聞言點了點頭,卻見白滿川猛地拍了下頭說:“對了,族長,我差點忘了,我在外邊山洞裏還有好多肉沒拿回來呢,怎麼辦?”
鍾齊山想了想說:“到時候我讓人把它拿回來,不用擔心。”
“那我去找錘叔秀琳姨了,你幫我把肉送回去!”白滿川放心的擺了擺手,丟下夜狼撒丫子跑向鐵匠鋪。
……
鏗……鐺……
鏗……鐺……
隔著老遠,白滿川就聽見鍾錘鍛鐵的聲音,依舊是不緊不慢,一絲不苟,聽聲音他可以斷定,錘叔又在錘煉那塊神奇的礦石。
果不其然,當白滿川過去後,鍾錘正悶著頭幹活,完全沒有察覺到白滿川的到來。
白滿川咳了一聲,沒說話。
鍾錘頓都沒頓,沉聲說道:“有什麼活計先放著,到時候我自會做。”
“那就麻煩你看一下我手裏這冰雲刀和焚水匕狀況如何!”白滿川拿聲捏氣的笑著說。
鍾錘動作一頓,放下錘子,轉過身子咧了咧嘴說:“這麼快就回來了,怎麼樣啊!”
白滿川撓了撓頭說:“還不錯,感覺挺好的!”
鍾錘點了點頭,伸手示意白滿川過來,“全力催動你身上的陣紋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