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遠不遠?
不遠,人就在天涯,天涯怎麼會遠?
那麼,誰又是過客?
路又在何處?
百代繁華一朝都,誰非過客。
路,所有人的路豈非都在腳下。”
————《天涯客路》
山,青蔥色的山,天地一色。
隱在青山之間,一處仿佛道觀一般的境地,此時正人聲鼎沸,十分的熱鬧。
伴隨著‘叮叮當當’的刀劍相交的聲音,一個白淨的少年開了口:“哎,哎,下一個就是那家夥了,你們猜猜,這次,他能不能順利通過劍評,下山去。”
“通過劍評,你腦袋壞掉了,那人自八歲上山,在這山上已呆了十載,比他晚上山四五年的人也都已全部下山了,他能通過,嗬!”一個白白胖胖的少年冷笑了一聲,嘲弄之意已再明顯不過了。
“聽說每次劍評,他都會用上山師傅教給大家的那一套入門的劍法,《清風十三式》。而且不管別人如何出招,他都是從頭到尾打一遍。所以每次都是灰頭土臉的落敗。”一個稍顯年輕的少年接口道。
“各位各位,我感覺這事有蹊蹺,你說吧!即使他是一塊木頭,即使是朽木,這十年的光景,怎麼還不學的一朝半式的。我猜啊,這家夥在山上呆了十年,定有所圖。”一個尖嘴猴腮的少年一臉蕩漾的說道。
“圖什麼?”白胖少年反問道。
尖嘴猴腮的少年沒有說話,而是一臉猥瑣的朝一個方向探了探頭。眾人循著他目光看去,這一下,聚在一起的七八個人一起都笑了。
眾人目光之處,正是評劍會主席的方向。準確的說,應該是評劍會主席的身邊。一個身穿青色衣服的少女手裏握著劍,目光,一直盯著台下的比鬥。
“這董大小姐雖說不上傾國傾城,但也算得上一位美人,況且這山上一年都不見得碰上一個女人,那小子為她所迷,不願下山,倒也是合乎情理。”尖嘴猴腮一邊點著頭,一邊分析道。
“也有些道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事,倒是不少見。”最先開口的白淨少年也點頭表示認同。
“隻可惜,他的家世不如秦兄,否則,應該早就被招贅為婿了。”尖嘴猴腮的人一臉討好的對白淨少年說道。
“家父穿雲蛟,秦淮一帶,倒也還有些名聲。”白淨少年自豪的說道。
“控製秦淮漕運的,蛟龍幫,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聽說秦兄入學的時候,院長親自接見,並安排在了天字甲等,當作入室弟子。”尖嘴猴腮接著討好。
白淨少年眼中露出了幾分欣賞,對著尖嘴猴腮道:“倒也是看在了家父的幾分薄麵。”
“哎!那人是什麼來頭?”白胖少年忍不住插嘴道。
“什麼來頭?你認為有來頭的人能被分配在地字亥等,發配在後山種菜。”尖嘴猴腮說的激動,嘴角已泛起了白沫。
“聽說那人好像是關東王家的。”一個一直在邊上聽這幾個談話的人插了一嘴。
“關東王家,鎖魂槍?王家?”白淨少年皺眉問道。
“那裏啊!若是鎖魂槍王家,他又怎麼會被分去種菜。聽說他家裏是走鏢的,後來因為驕橫叛逆,所以才被送上山的。”插話的人又插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