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比劃著告訴同盞:是來找公子的。
同盞點了點頭,隨後回頭說道:“公子的朋友生的真好看。”
邢緋月看著同盞微微點頭:“小童子有禮。”
“有禮有禮,嘿嘿嘿。”同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回去吧,這裏沒有你們要找的人。”端睿鶴放下手中的陶杯說道。他不再是王爺,不願再是了。
聽到他這樣說嶽蕭熾淡淡笑了笑沒說話。他早就料到端睿鶴會這般一樣並不訝異。
邢緋月怔了一下隨後垂下眼瞼:“是緋月失言了,這裏確實沒有什麼王爺。”
端睿鶴還握著杯盞的手緊緊收起,她方才稱自己是的名字讓他的心似漏跳了一拍。
這還真是諷刺吧,他想要忘記過去,但她卻記起了過去。
他轉過身看著被嶽蕭熾攬在懷裏的邢緋月,她麵色恬靜,與以往一般絕麗。唯一不同的是她麵上的憂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揉著平和的溫旬。
挽歌在一旁看著端睿鶴看邢緋月的眼神,那眸光像是隱忍著什麼。
這樣的神情,哪裏會是麵對陌生人的。再看看嶽蕭熾頗有占有欲的動作,挽歌心裏大抵也知道了。
“看到先生一切還好,緋月也就放心了。”邢緋月微微頷首,他沒死,真好。
端睿鶴的喉結滑動一下,欲言又止。
他想過無數次還會再見她的情景,也無數次害怕再見她的模樣。
之前聽楚先生說過,說是戰後西朝的爵主就因為傷勢過重去世了,他的夫人北玦藝姬沈洛雲因為過於憂傷沒多久也鬱鬱而終。整個豐鄴城裏都為此事感到唏噓,歎世事無常以及鶼鰈情深。
可他卻不信,他不信她死了。
直到看到她安好站在自己麵前時,他那顆心像是所有的歲月成歌,隻要她活著且過得好,自己也便算得了一種圓滿一般。
“好了好了,快都別在院子裏杵著了,都到屋裏吧。”趙嬸在一旁笑嘻嘻說道。
挽歌在一旁也跟著比劃著,讓同盞跟著自己去準備一些膳食。
“不用了,我們一會就離開。”嶽蕭熾搖了搖頭。
他已經吩咐了侍從們在峽穀內紮營,隻停留一日就折返合歡穀。
這裏屬於西朝境內,他不願過久踏涉。
邢緋月理解嶽蕭熾,也跟著點了點頭。她隻是想要親眼見一見端睿鶴。如今見到了,看他無恙也算了了心裏的掛想。
“我和顧遲宇在外等你。”嶽蕭熾輕輕撫了一下邢緋月背脊說道。
他想要留一點空間和時間給邢緋月與端睿鶴。說罷他便抬頜示意顧遲宇隨他到院外去。
其他人看到嶽蕭熾往外走去,大抵也知道是什麼意思,於是挽歌就拉著同盞離開一旁。
然趙嬸卻笑嘻嘻的跟著嶽蕭熾出去了,雖然嶽蕭熾已經娶妻,但他身邊的小哥看上去也不錯。
楚先生此刻走到端睿鶴身旁輕輕說道:“這個世事,故人麵見一次少一次,且珍惜吧。”
不一會,院子裏就獨留下邢緋月和端睿鶴。
她麵帶淡笑看著他,她從袖間取出一個小方盒遞給端睿鶴:“這是給先生帶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