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陶月輝的話,陶景明更加激動,慘白的臉色變得鐵青,“你要去打仗?”
雖然問話的聲音比剛才的驚叫小了許多,其中的顫抖卻不難聽出,隻是,沉靜在自己光明遠大前途中的陶月輝並沒有發覺,自顧自地說道:“是啊,父親,你看著吧,這一次,我一定會超過薑月淩的。”
雖然兵部侍郎這個職位並不低,可這對於什麼事情都要跟薑月淩整個高下的陶月輝來說,在對方手底下做事簡直就是中折磨,更何況,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他明眼看著在薑皓文的教導下越來越沉穩有派頭的薑月淩,心裏更是難受得不行。
“啪!”臉上的疼痛讓陶月輝清醒過來,有些不明白地看著陶景明陰沉得可以滴水的臉,平日裏溫和的眼眸裏一片陰霾,“父親!”
“我不準!”陶景明從牙齒縫裏擠出這三個字,看著陶月輝白皙的臉上出現的五個手指印,更是心煩意亂。
“為什麼?”隻是,一向聽父親話的陶月輝這一次卻不願意了,也不能理解,“難不成父親你以為不這般,隻是好好地當我的兵部侍郎幾句能夠超過薑月淩嗎?還是你覺得有薑皓文在,薑月淩會出大錯?”
陶景明一聽,再看著已經有些魔障的陶月輝,心裏隱隱有些後悔,不應該讓他什麼事情都和薑月淩比,“月輝,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你若是死了,恐怕最開心的就是薑月淩。”
“可是,以我的功夫,頂多是受傷,父親,你不知道,這一次,大康有很大的可能將大齊消滅,”陶月輝眼裏有些狂熱,上前一步,開口說道:“你想想,若是這樣的戰爭有你兒子一份功勞在裏麵,那會是有多榮耀,皇上也是必定不會虧待的,可是,錯過了這次機會,以後便再也沒有了,你不可能不明白的。”
隻是陶景明卻像是沒有抓住重點一般,嘴唇都在顫抖,一臉的驚駭,“你說什麼?這一次,可以消滅大齊?”
“父親,你怎麼了?這樣的事情應該高興才是。”陶月輝總算看到自家父親的不對勁,即使是不願意自己兒子參加,也不應該是如此的表情。
陶景明卻是強打起精神,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開心,我怎麼能不開心,隻是,月輝,你會不會太樂觀了,大齊一向是和大康同樣強大的國家,這幾百年來,打了多少次仗了,不還是跟最初的一樣。”
“這一次不一樣的,若不是大齊也明白這一點,有這麼會派出刺客刺殺皇上,因為,他們已經沒有主意了。”陶月輝開口說道。
“恩,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讓我好好想想。”陶景明動作僵硬地點頭,也不給陶月輝機會,轉身離開。
“父親這是怎麼了?”雖然心頭有疑問,不過,陶月輝已經打定主意,要參加這次戰爭,他想,等到自己的成就超過薑月淩的時候,父親就一定會明白的。
與陶月輝的積極不同,這天傍晚,嶽小雅帶著孩子回家,“夫人,老夫人和二爺在裏麵,等了一個下午了。”
老夫人,嶽小雅倒是很快就想到了是薛長銘的母親,二爺倒是轉了幾個圈才想到是哪個,“知道了。”
屋內,陶景清和他身邊的女人眼神複雜地看著走進來的嶽小雅,自從知道嶽木蘭就是嶽小雅之後,他們整個人都瘋狂了,誰能想到,薛長銘竟然娶了那麼一個厲害的女人,官位比自己都大好多,最重要的是,即便是皇上知道她是女人,依舊如往昔一般的重用,若不是不得已,他們是在是不想來招惹這個女人。
“娘,你來是有什麼事情嗎?”嶽小雅也不在意兩人坐在主位,隨便挑了個位置坐下,瞪了小半天,這兩人都沒有開口,便主動地問道。
至於陶景清,即便現在他已經上位成功,對於整個將軍府來說,他依舊是二爺,“聽說要打仗了?”女人清了清嗓子,聲音溫柔地問道。
“恩,”這一開口,嶽小雅就明白他們的用意,站起身來,看著兩人,“娘,你若是想讓薛長銘將二弟從軍營裏弄出來的話,就不要說出口,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無論是戰前還是戰時,逃兵都是要被處以極刑的。”
“我,”那女人的臉色一白,眼淚嘩嘩地往下流,“我這不是不想讓他送死嗎?”極刑兩個字顯然嚇到了這個女人,弱弱地說道。
嶽小雅看著陶景清,“你應該清楚,皇上和薛長銘都不會允許有影響士氣的事情發生,若是所有的人都像你們這般想,這仗就不用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