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嶽小雅不得不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睜開迷蒙的眼睛,然後就呆若木雞,這,這,這?入目是一片的古色古香古屋古人,一向淡定的嶽小雅淡定也淡定不了了,不對,一定是受了昨天家人所開的玩笑,現在肯定還是在做夢呢。
“啪,”又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入耳,清晰的疼痛感傳來,嶽小雅可是很是清楚地看見那扇向自己左臉頰的肥厚大手掌心上的條條紋路,讓產生逃避心裏的她開始懷疑夢有這麼清晰的嗎?
茫然地抬起頭,看向打自己的中間男人,一雙小眼睛裏透露出精光,陰狠,再低頭,自己此時也是一身古裝,頗有幾分唐朝服飾的模樣,隻是渾身**的,胸前搭著的幾縷頭發有節奏地滴著水。
眨眼,在眨眼,她的波濤洶湧呢?怎麼變成太平公主了,不,這不是重點,即便沒有傲人身姿,可這緊貼著皮膚的一副勾勒出來的身體輪廓,還是讓她腦中一片空白,臉上粉紅一片,她這也算是濕身吧?
再抬頭,完全沒有聽見正中間椅子上坐著的貴氣男人一張一合的嘴巴說話的聲音,這麼多的男人看見了自己現在的模樣,完了,受驚過度或者說是不想麵對現實的嶽小雅不再強迫自己的身體,放鬆精神一放鬆,如願的陷入黑暗之中。
“主子,暈過去了。”那打巴掌的中年男人檢查之後,確定無疑不是裝的,皺著眉頭稟報。
薑皓文厭惡地看了一眼癱在地上的人,呡成一條直線的嘴顯示著他不太好的心情,“帶下去,請大夫好好看看,別讓她死了,還有,讓小廝看緊了,今天的事情若是再發生,你也就不用活了。”
“是,主子。”有些肥胖的男人一滴冷汗從額頭劃落,心頭一顫,一點也不敢懷疑薑皓文的話,外麵烈日炎炎,而屋內,卻是一片寒冬臘月。
嶽小雅再次醒來是被熱醒的,躺在床上,渾渾噩噩地盯著她如今所在的全紅木雕刻精美的古董床上,上等絲綢帳幔上繡著怡人的山水,她卻沒有半點欣賞的心情,經過三天的吃了睡,睡了吃,好幾十次睜眼,依舊還是在這古味十足的床上,她終於明白,那不是個玩笑,她是真的穿越了。。
身為地地道道的紅三代,官二代一家子幾十口人嚴重陽盛陰衰唯一的三代嶽姓女娃,嶽小雅十八歲的生日本應該比往年更加熱鬧濃重。然而,讓準備好禮物翹首以盼的各方大跌眼鏡的是,嶽小雅的成人禮竟然隻有嶽家三代直係親屬在家裏吃一頓便飯。
當然,這些嶽小雅並不介意,隻是這頓便飯過後,為何家裏的女人都開始掉眼淚,盯著自己的目光滿含不舍,仿佛是絕症病人一般,就連平日裏不苟言笑官威十足亦或者身為鐵錚錚軍人的爸爸叔叔們,堂兄們都紅了眼眶,歎氣聲沉重得讓莫名其妙的她心都跟著難受起來。
“行了,”嶽家家主,也就是嶽小雅的爺爺,嶽鐵軍板著臉,一聲怒斥,“你們做什麼!沒看到嚇到小雅了嗎?”
若是平時,月嶽鐵軍一句話,嶽家人立刻會像接了聖旨一般,照章辦事,可如今,這一聲吼下來,女人們哭得更厲害了,一個個傷心欲絕的模樣讓嶽小雅也跟著紅了眼眶,努力忍住眼淚,瞥向嶽鐵軍,“爺爺,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哎,”嶽鐵軍看著自己養了十八年,寵了十八年的小孫女,兩手緊握著拐杖,一聲沉痛的歎息之後,“雅丫頭,這十八年來,辛苦你了。”
嶽小雅連忙搖頭,眼淚都被摔出來了,“不辛苦,我知道爺爺你們都是為了我好。”
誰曾想,嶽小雅這句話說完,讓她家一直很注重形象,大家閨秀出身的奶奶,放下了拿著手絹遮著嘴的手,再無剛剛十分優雅秀氣的哭樣,像個孩子一般,哇哇大哭,邊哭邊說,“我的小雅,我的乖孫女啊,我怎麼舍得,這是要挖我的心吶。”
“奶奶,”嶽小雅不明緣由,看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奶奶,終於跟著哭了起來,“您別哭啊,當心身體。”
“雅丫頭,”嶽鐵軍心裏也難受,他一生做人頂天立地,問心無愧,為何臨老了會麵對這樣的事情,沉重壓抑的聲音,帶著濃濃的不舍,“你仔細地聽爺爺說。”
整個大廳裏都是嶽小雅最親的人,即便不明所以,被濃濃悲傷感染的她已經泣不成聲,隻得點頭,眨了眨大大眼睛,將淚水眨掉,努力地看著嶽鐵軍,表示自己有在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