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說四長老是一個武學天才,年紀輕輕就有了一身高深的武藝和術法,所以左右護法有意提攜她做姹女教的四長老,可是還沒等她上任就與左右護法和大長老產生了爭執,甚至大打出手,如果不是大長老施展詭異術法將她逼退,可能左右護法已經死在了她的手中,就連教主……”柳香玉的話剛說到這裏,就被一陣悠怨的笛聲打斷。
笛聲出現得非常突兀詭異,悲悲切切的旋律好像能夠感染人的心神一般,把人帶入一種傷心悲涼的境地中。
“哐啷”一聲巨響,把我從這種玄妙哀傷的境界中拉了回來。
我循著響聲看去,發現道空已經穿破了大廳的屋頂,身影一閃即逝。
我心裏不由暗歎一聲僥幸,屋裏這麼多人竟然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已經找了對方的道,被勾魂的笛聲引入到了一種無法自拔的境地中,如果不是道空這個活死人沒有七情六欲,及時作出反擊追了出去,我們這些人將麵臨的後果還真不敢想象。
我沒敢耽擱,快步閃身跑出了大廳,然後雙腳點地縱身一躍直奔房頂而去,而緊跟在我身後的則是及時反應過來的柳香玉。
當我和柳香玉跳上房頂的時候,就看道空正跟一道白色身影激烈的交戰著。
白色身影原來是個穿著一襲白裙的女子,她的臉上卻帶著一塊兒白色麵紗,根本看不出他的樣貌,不過從她的眉眼間能夠判斷出,此人年紀不是很大。
女子身形飛舞間白裙飄飄,活像一個下凡的仙子一般,看的我心神不由一晃。
身旁的柳香玉嘴裏輕哼一聲,伸手拔出腰間的軟劍,身形一晃間直奔白衣女子刺去。
白衣女子的身形十分飄逸,對付力道沉穩的道空一點也不顯得費力,即使加上身法靈活的柳香玉,也應付得遊刃有餘。
“你究竟是什麼人?不但擅闖守地偷聽我們的談話,竟然趁人不備用音律偷襲!”柳香玉一邊揮舞手裏的軟劍纏鬥白衣女子,一邊嬌聲喝問。
白衣女子冷笑一聲,隨後輕啟朱唇,發出一般動聽的話語,悠悠的說道:“笑話,你們可以擅作主張背地裏談論別人,就不許我略施手段,小小懲戒一番嗎?”
說話間,白衣女子揮舞手裏的衣袖像一條白龍一樣,直奔柳香玉的腰際纏去,而她手裏的銀笛發出一道寒芒愣把道空逼退。
我在後邊看的清清楚楚,心裏暗暗為白衣女子強悍的身手感到心驚,要知道柳香玉和道空之間相互配合,功.法一柔一剛,尋常高手在她們手裏根本走不出三個回合,沒想到白衣女子應付起來不禁輕鬆隨意,並且還能做出如此犀利的反擊,可以說這是我遇見為數不多的真正高手。
心裏震驚歸震驚,可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柳如玉和道空身處險境,於是把心一橫,抽出腰間的七星劍,快步閃身直接向白衣女子揮舞的長袖劈去。
柳香玉剛剛狼狽躲過白衣女子的長袖,一隻白皙滑嫩的玉手伸出衣袖,就要按在她脖頸處的穴位上,嚇得柳香玉美眸中閃過一道驚恐的目光。
眼看柳香玉已經無處可躲,就要被白衣女子出手製住,正好我手裏的七星劍迅猛劈出,打斷了白衣女子鬼魅般的招數,把柳香玉救了下來。
白衣女子躲過我的七星劍,然後腳尖輕輕·一點,身形退出一丈有餘,如星眸一樣的目光冷冷打量著我。
柳香玉剛剛差點兒傷在白衣女子手中,心裏已經激起了怒火,晃動手中軟劍就想欺身而上,卻被我一把拉住手腕硬是攔了下來。
我用眼神製止了柳香玉,然後扭頭看向白衣女子,嘴裏冷冷的問道:“姑娘身手不凡,肯定也不是無名之輩,不知道為什麼要夜探守地並且還出手傷人,能不能給在下一個合理的解釋?”
“虛偽!”白衣女子牙縫裏吐出兩個字後就不再言語,反而用那雙清澈的美眸對我不住打量。
“門主,別跟她廢話了,還是先把她擒住再說!”這時葉二娘、泰都幾人也跳上了房頂,語氣不善的說道。
白衣女子嘴裏冷哼一聲,語氣不屑的譏諷道:“憑你們這些人有能耐留下我嗎?再說你們難道就忘了這裏是什麼地方了嗎?這可是姹女教重地,又豈是你們這些人撒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