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的娘啊!真把我嚇死了,還以為我老張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翹翹了呢!”張虎一邊不住地喘·息,一邊心有餘悸的嘟囔著。
“呦!你小子現在知道怕了呀!先前不是自吹自擂牛轟的厲害嗎?怎麼現在慫了?要不再進去跟張彪那小子較量一番?”吳奇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調侃道。
張虎聽到吳奇的調侃一點兒也不生氣,雙手抱拳對她和大姐不住的作揖,嘴裏客客氣氣的感謝著:“多謝兩位大人的救命之恩,小的這次真服了,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再也不敢那麼自負了!”
“哼!知道就好,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目中無人!如果還沒長記性,我就再把你扔回陣法中。”我嘴裏冷哼一聲,收回手掌後,不住的對張虎嗬斥著。
張虎這才注意到是我把他從狂暴的狀態中拉了回來,同時聽出了我語氣中的那股冰冷,不由得渾身打了一個寒戰,嘴裏苦苦的哀求道:“都怪小人心理膨·脹的厲害,自以為仗著有魚骨盾牌和強橫的體魄,導致不把別人放在眼裏,這次的教訓讓我終生難忘,絕對不會辜負門主的良苦用心!”
“既然明白了那就起來吧!這麼大的人了還坐在地上成何體統,也不嫌在兄弟和那些女人們麵前丟人!”我壓低聲音對張虎嗬斥道。
張虎聽後訕笑兩聲,然後快速的爬了起來,跑到一旁去見他的魚骨盾牌。
而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防禦法陣內又有了新的變化,黃杉趁著張彪用大部分飛斧,專注對付張虎的時候,猛的揮舞手裏黑鎢長劍,把身前舞的密不透風,然後雙腳用力,一步一個腳印的向張彪走去。
當身形逼近飛速旋轉的甲葉後,左手速度極快地從懷裏掏出一張黃符,然後嘴裏念動咒語,左手猛地向外一揮,仿佛帶著強勁的力道射進了甲葉中。
雖然張彪反應過來控製全部的飛斧向黃杉猛攻,並且想要把黃符打出旋轉的甲葉中,可是明顯有些來不及了。
在黃杉的催動下,黃符“噗”的一聲,燃起一團猛烈的火焰,直接把張彪包裹在符火中,而黃杉的身形也快速向後倒退,暫避飛斧的鋒芒。
一陣陣淒厲的慘叫聲從旋轉的甲葉中傳出,顯然張彪被符火燒的不輕,而飛速旋轉的甲葉也砰然炸開,飛濺的到處都是,最終被防禦光幕阻擋,全部落在了地上。
同時也露出了裏麵猶如火人一樣的張彪,在原地瘋狂的掙紮,而那些不斷激射的飛斧也失去了力量支撐,一柄柄突兀的掉在地上。
黃杉挽了一個劍花,把長劍垂在身前,呼吸有些急促地看著眼前不斷哀嚎的火人,卻並沒有上前撲滅符火的意思。
本來張彪先前已經受了一些內傷,被逼無奈之下透支自己的精元,強行催動無比霸道的陣法,就算不被符火灼燒,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而現在在符火中苦苦掙紮,卻根本沒辦法撲滅身上的火焰。
我急忙快步閃身直接衝進了防禦法陣中,然後脫下·身上的長褂,不停拍打張彪身上燃燒的符火,同時吩咐黃杉快點兒施展術法,把這些符火熄滅。
我之所以要救張彪的性命,不單單是為了兌現張豹的承諾,最主要的還是想從他嘴中了解到術法與機械結合的原理,甚至還有把張彪收為己用的打算。
當符火熄滅後,張彪已經被燒得麵目全非,奄奄一息了,縱使我給他喂下了療傷的藥丸,恐怕也沒辦法把他救活了。
張彪瞪著一雙不甘的眼睛,有些無神的看著我,然後咧開幹裂的嘴唇不住地抽搐,含糊不清地說道:“我……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聯合我大哥……埋伏我……咳……咳……”
張彪費力地倒了兩口氣,才繼續幽幽的說道:“今天我……我見識到了……什麼是真正的……高手,對於把我打傷的那個……白麵書生,我……我沒有絲毫的怨……恨,怪隻怪……我學藝不精,隻是希望你……你不要難為我……我大哥,擺脫你把這身盔甲……碎片,交到我大哥……哥……的手上,我……不……想死……我還有……好多沒有完……成的心……心……”說到這裏張彪腦袋一歪,再也沒了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