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微調勻了一下呼吸,感覺身體能夠站穩以後,慢慢的盤膝坐在地上,然後掏出四目翡翠魚的眼珠,運轉體內所剩不多的真氣,帶動眼珠發出的綠色光暈在體內經脈中不住遊·走。
慢慢的我感覺體內消耗的真氣在快速補充,過了一會兒,當我體內的真氣已經恢複得七七八八了,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然後停止真氣的運行,把四目翡翠魚眼珠裝進腰間的布袋中,抬頭卻看到吳奇、大姐等人正一臉關切地望著我,見我清醒過來,急忙走上前詢問。
吳奇一改剛才嘻嘻哈哈的樣子,臉上的表情十分嚴肅,急切的問道:“門主,您怎麼樣了?怎麼隻是畫了一張小小的符錄,就會累成這個樣子?”
這顯然也是大姐都想詢問的,因為她那微張的嘴巴又快速閉上了,隻是睜著一雙嫵媚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我。
我腳下用力,身體從地上站起來,隨即對大家露出一個微笑,表情凝重的說道:“我這也是第一次繪製紫色符,因為先前沒有任何經驗,一時疏忽被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
顯然無奇這家夥,想要知道更詳細的繪製過程,於是繼續追問道:“門主,那您製作的紫色符錄到底成沒成功啊?”
“嗯!你還別說,紫色符紙可比黃色符紙威力要高出很多,當時它吸收的靈力也十分龐大,在我把真氣灌輸到符紙中,瞬間就感覺像是被一個無底洞吞噬一樣,雖然我覺查到情況有些不妙,可卻不想就這樣半途而廢,白白放棄這麼難得的機會,於是急忙調動內力,一口氣畫出九道血色符文,最終導致我體內的真氣要被符紙吸食一空,慶幸最後我堅持了下來,還好……還好沒有讓我失望!”
說完,我一臉凝重的從桌上拿起那張紫色符錄,頓時就感覺它跟先前那張空白的紫色符紙之間,發生了翻天覆地,驚人的變化。
符錄上隱隱傳出一絲我十分熟悉的靈力波動,很大程度上跟吸食了我體內的真氣有關,再配合上麵那九道血色符文,能夠實實在在給人一種震撼心靈的威壓。
吳奇伸手接過紫色符錄,竟然瞬間僵立在原地,臉上的表情變得無比震驚,隨即清醒過來,嘴裏不住地嘖嘖稱奇,抬頭看向我一臉驚喜的說道:“門主,您真的成功了!這還是我先前那張符紙嗎?怎麼我感覺手上的分量這麼沉重,難道這就是符錄發出來的無形威壓?”
我笑著點點頭,算是回答了吳奇的疑問,接著大姐把符錄小心的拿在手中,仔細的端詳起來,眼中的神情同樣震驚無比,最後恭恭敬敬的遞還給我,嘴裏有些不敢確定的說道:“這張紫色符錄真能把符錄武士降服嘛?”
“這是我第一張製作出來的紫色符錄,具體有沒有效果,還要等一下試過了才能知道,不過我能從上麵散發出來的靈力威壓,感覺收拾符錄武士應該沒問題!最不濟我用它就是炸,也要把符錄武士炸的消散一空!”這話一出口,吳奇和大姐同時向後倒退一步,好像在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怪物一樣,緊緊盯著我手裏的紫色符錄。
我哈哈一笑,沒想到最後一句玩笑話,竟然把吳奇跟大姐嚇成了這副模樣,隨後單手托著紫色符錄快步走向噬魂迷霧。
路過大小姐的時候,她一眼就瞥見了我手掌上的紫色符錄,瞬間露出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隨即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嘴裏結結巴巴的喊道:“你……你……你竟然真的……製作完成了紫色符錄?不對,這不可能,我曾有幸見過師門長輩製作紫色符錄,那過程十分的艱辛與危險,哪有你這麼輕輕鬆鬆、吊兒郎當製作符錄的?你拿的肯定是個贗品,也不可能激發出真正符錄的一半威力,白白浪費了一張上好的製符材料。”
大小姐轉而不屑的撇撇嘴,輕蔑地譏諷道:“你們憑借這麼一張不倫不類的紫符,就想收服我的符錄武士,簡直是癡心妄想,等下讓你們見識到它的威力,你們就會死了這條心!”說完不住的冷笑起來。
我並沒有停住腳步,也沒有心情去搭理這麼一個狂妄自大、刁蠻任性的女人,她可能身為一個大小姐,平日裏都是受下人的尊寵、長輩的嬌慣,把別人都看得一無是處,心裏麵隻是倍加推崇她的師門,卻從沒想過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這句話,在她被生擒活捉的情況下,還沒有認清眼前的形勢,也可以說是愚蠢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