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溝雖然很小,可是卻非常深,而且裏邊煙雲繚繞,一看就知道毒瘴嚴重,難怪那個教授會選擇這麼個地方研究,裏邊蛇蟲鼠蟻肯定不少。
安英宇讓我們小心,然後順著山路朝山溝裏走了進去,不進來的時候還好點兒,進來以後到處都是灰蒙蒙的,那些毒瘴更是嗆人,我們幾個都不停地咳嗽,用好幾層布捂在鼻子上都不管用。
就這樣,我們深一腳淺一腳地走了十多裏路,最後在一個挺大的水潭前停了下來。
這水潭對麵有一個小木屋,木屋非常別具匠心地搭在了兩塊兒巨石中間,下方就是湖水。
“那個人就在那裏!”安英宇用手指著木屋對我們說。
“可是咱們怎麼過去呢,這裏沒橋沒船的!”我看了看四周奇怪地問。
“你們看好了!”安英宇笑了笑,突然把他的小刀和彩紙抽了出來,片刻間紮成了十二個紙人,然後掏出十二根麻繩在紙人脖子上一套,順勢躺在了這些紙人身上。
隻見安英宇輕輕一拉手裏的麻繩,那些紙人扛起安英宇開始跑了起來,片刻間就衝到了潭水上。
這些紙人跑得飛快,而且紙人本身就有浮力,竟然扛著安英宇飛速地朝著水潭對麵的木屋跑去。
沒想到安英宇竟然會用這種方法去木屋那裏,我笑了笑以後把小刀抽了出來。
安若涵也一樣,我們兩個也學著安英宇的方法被紙人扛著直接衝到了對麵的木屋前,正好那些紙人全都陳進了水裏,我們也跳了上去,至於張八刀和安容天則被我們留在了原地,反正這裏沒有別人。
我們三個剛到木屋門口的台子上,就聽屋裏有人大聲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我當是誰來了,原來是安老哥!快請進快請進!”接著木屋的房門一開,從裏邊走出來一個白胡子老頭兒。
這白胡子老頭兒長得太有個性了,雖然說滿臉紅光一點兒褶子都沒有,卻留著一個大光頭,而且還刮得倍兒亮,挺小的一對兒眼睛上帶著一副圓形的眼睛,眼鏡片非常厚,一圈圈兒的,最可笑的是他的鼻子,這老頭兒竟然是個酒糟鼻,一說話甕聲甕氣的十分滑稽。
“曹老哥,有陣子沒見了,最近身體怎麼樣?”安英宇也非常高興,笑著迎上去和那老頭兒握了握手。
“挺好挺好,咦,這小子是誰?”那個老頭兒笑著答道。
路上安英宇就已經告訴我這老頭兒叫曹衝,據說他本來不叫這個,好像是為了突出自己從小的聰明勁兒,把自己取了個和那個曹衝稱象的那個曹衝一樣的名字。
當時我差點兒沒笑噴出來,他可沒想到曹衝是個短命鬼,胡亂起名字。
“他是我的門徒,名叫張鶴。”安英宇笑著給我們介紹。
“曹教授您好!”我趕忙朝曹衝打招呼。
曹衝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然後點了點頭,讓我奇怪的是他竟然一眼都沒看安若涵,怎麼說也是安英宇的孫女,現在卻把她給冷在了一邊兒,不過安英宇也絲毫不以為意。
“裏邊請!”曹衝把我們幾個迎了進去,等我進了木屋以後一看頓時大吃一驚,隻見這木屋裏到處都是燒杯酒精燈等儀器,四周還有很多籠子玻璃池什麼的,裏邊養著很多毒蛇蛤蟆蠍子之類的毒蟲。
“地方太小,沒椅子,你們隻好站著了!”曹衝笑著對我們說道。
我聽了他的話有些哭笑不得,這個人為了研究已經瘋狂到這樣的地步了,真是夠執著的,也不知道他研究得怎麼樣了。
“你就別跟我客氣了,這次我來是有事兒相求,是這樣的……”安英宇笑了笑絲毫不以為意,趕緊把我們來這裏的目的給曹衝說了一遍。
曹衝聽了以後皺著眉頭看了看我,突然問道:“是你下的毒?”
“是,不知道教授能不能解。”我點點頭說道。
“把各種藥的量給我寫下來!”曹衝笑了笑,拿出一杆筆和一張紙給我。
我趕緊把下藥的藥量都寫了下來,曹衝看了以後緊皺著眉頭,嘴裏開始不停地念叨了起來:“不應該呀,按說這個劑量一般人根本扛不住,就算張八刀和安容天身體好,現在也應該死了才對,沒理由還能堅持到現在,不行,我要去看看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