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眉頭緊鎖,他知道這是蠱雕發出的號令,便掄起手中的佛珠,已做好與蠱雕惡鬥的準備,但那蠱雕很是狡詐,明明看著前麵飛來一隻,後麵不知從哪裏又冒出來一隻,直直地逼過來想要攻擊清月的後背,然而,清月早已發覺,一個佛珠一個準的打在蠱雕的要害部位,那蠱雕不但沒討著好處,反倒丟了條命。
蠱雕的體型龐大,長相醜陋,奸詐凶殘,清月一個人想要殺光這黎原的蠱雕是不可能的,更何況他體力有限,妙雲此時心中很是擔心,但苦於自己還隻是一株藤蔓,並不能化成人形去幫助清月,隻能焦慮的呆在原地觀察情況。
其他蠱雕看到有隻同伴被殺害了,便火急火燎地一起衝了上來攻擊清月,清月與之惡鬥了一天,蠱雕被殺了不少,但他也多處受了傷,情況不大樂觀,而這蠱雕是個難纏的凶獸,一旦被它盯上,卻難有再逃走的可能。
眼看天色漸漸昏暗,他感到自己身心力竭,不想手臂上又不知被哪裏冒出來的蠱雕咬了一口,幾乎斷掉,他滿身的血漬,體力所剩無幾,而遠處卻又不斷有蠱雕飛過來,他拚盡自己的修為,想把自己與佛珠融為一體,滅了這荒原上的蠱雕,就算同歸於盡,也算是為天下人去除了個大禍害了。
但在此時,城樓上空的黑雲突然出現了一個窟窿,裏麵有一束強光射下來,那幾百座用白骨壘成的城樓都在頃刻間崩塌了,那在高空中飛著的蠱雕一隻隻化成了黑煙,也一起消失不見,當清月想看清那救他的人時,卻因剛剛受了很重的傷而暈了過去。
漫天的沙塵滾滾襲來,將他的身軀蓋去了大半,天邊出現的窟窿也慢慢的合了起來,一瞬間,所有的一切都夷為黃沙,就像什麼也不曾存在過一樣。
荒漠的風吹了一整晚,直到第二天清晨,清月蘇醒過來,他看見自己除了頭身上的其他地方都被埋進了沙子裏,被咬傷的手臂竟然愈合了,但身上其他多處的傷口依然還是很疼,他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趕忙摸摸袖子裏的藤蔓。
“還好,你沒有丟”清月用手托住妙雲,感覺她似乎很是虛弱的樣子,而且整株藤蔓的葉子都在發黃。
她連回答的力氣都沒有,隻是躺在清月的手裏睡覺。
“謝謝你救了我,我一定會將你帶出黎原的”清月道,隨後又將妙雲收在袖裏,繼續趕路。
他知道是那株藤蔓用自己所剩無幾的靈力治愈了他的手臂,要不然那麼深的傷口,再加上留一晚的血,肯定是活不了的。
他越往南走,就感覺到風漸漸的變涼,他知道快要到瞻波國了,連空氣都是甜的,腳下的沙漠也慢慢的變成了泥土,忽然,一陣狂風將他卷到了一處神秘的地方,一片紫色的幽靈花從他的腳下鋪開,頓時,十裏之內都是一片幽幽花海,花裏站了一位戴著紫色麵紗的女人,像是在向他招手。
清月隻感覺到自己腦袋沉沉的,嗡嗡作響,像是做了場離奇的怪夢。
“道長,你沒事吧?”清月一醒來卻看見一位戴著頭巾的大胡子男人。
“這......這是哪裏?”清月看著這裝飾獨特的房間,原來自己已經到了瞻波國了。
“道長,我是瞻波國的大夫,你暈倒在了我們城樓門口,是陛下將你救回來的。”戴頭巾的男人說道,隨後他又給清月把了把脈說道:“道長已無大礙,我這就將陛下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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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瞻波國以後,一切都很順利。因他在約定時間內到達,穿越了那個地獄荒漠,詹波國的人都將清月視為英雄,,瞻波國主每天都宴請清月,並將千佛塔給了他,還派了許多人護送他回菁國。
離開黎原之時,他望著一望無際的荒漠想到了那位帶著紫紗的女子,他那天做的真是一場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