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孤兒。
孤兒院院長說,我在不到三個月大就被拋棄,是被好心的民警送來的。
院長又說,送我來的民警姓周。
院長還說,要感謝社會的養育之恩,要對社會抱有一顆感恩的心,所以便有了我的名字,周感恩。一個特俗特蛋疼的名字。
我的悲慘生活得從十五年說起,還記得那年我十歲,一個開小轎車的中年人把我從孤兒院給領養走了,他當時隻對我說了一句話:“你想不想擁有自己的玩具?”我立馬就屁顛屁顛的跟著他就走了。
現在想來,我當時腦袋肯定被門給夾了,被驢給踢了。
到了他家我才發現,我錯了,真的錯了。我幻想中的衝鋒槍、變形金剛、凹凸曼,全部都沒有。唯一有的就是一頓頓的胖揍和皮鞭在身上留上的一條條傷痕。
從那以後,我每天都會準時出現在各大車站、醫院等人流量大的公共場所。
也許你已經猜到我的職業,是的,我是一個小偷,是一個擁有十五年‘工作經驗’的職業小偷。
就這樣,我一直生活在那位‘好心人’的‘精心照料’下。直到三年前,他被抓了進去,當然,我也在其中。不過,沒多久我就放了出來,而他依然在裏麵。從此,我過上了幸福又快樂的單身生活。
當我以為我一切可以重來的時候,我發現社會變了,和川劇的變臉一樣,說變就變,沒有任何的預兆。我悲哀的發現在如今社會,一個沒錢、沒權、沒勢、沒背景、沒文化的五沒青年,加上還是警局掛名的人物,是不可能找到好工作的。
在這三年期間,我還時不時的想起當年那位好心人,如果沒有他那不辭辛勞的教導,當然如果沒有他那粗獷的拳頭和那狠毒的皮鞭的話,我估計自己早已經餓死了。可隨著越來越多的便衣巡邏隊員和攝像頭,日子一天比一天難過。
“唉,看來今晚又隻有回家吃麵了。”我吐了吐煙圈,無奈的想道。我現在在c市最繁華商業街外麵一個公交車站,這個點我已經來看過很多次了,這裏人流量很大。特別是公交車到站時,那個擠公交車的場景,沒有點本事的人根本就不要想擠上去。
什麼,你說打車?
你難道沒看到那裏排了那麼長的隊伍嗎?你該不會以為他們在那裏排隊是為了好耍吧?
過了一會,又一輛公交車靠站了。人們一窩蜂的衝了過去,其中一個穿的很時髦卻長的很有創意的女青年被我發現了,發現他並不是因為她那驚為天人的外貌,而是我發現她應該才‘血拚’了出來,雙手拿滿了袋子,最主要的是我看見她衣服口袋中有個紅閃閃的東西在向我招手。
既然主動向我招手,那我怎能拒絕呢,急忙扔下煙頭,快步走了過去。經過我多年的經驗,很輕鬆的就擠到了那位女人的後麵,手也對著那紅閃閃的東西慢慢的伸了過去。
“我靠,擠個求啊。沒看見前麵有人嗎?”看見那女人似乎有所察覺,我馬上收回手,回頭罵了一句。
罵完後,趁那個女人在一隻腳跨上公交車的時候,我趕緊伸出我那快如閃電的手,一摸到目標馬上收回。感受著手上傳來的即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我裝作很無奈的說道:“靠,又沒有位置了,算了,等你們擠,大爺不奉陪了。”然後立即擠出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