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容青緲一臉的無奈,看著簡業。
簡業微微一挑眉,半帶調侃的說:“你竟然這樣輕率的便將咱們的第一個孩子的終身大事給許了出去?若真是如此,到也不錯,這個司馬憶白還真是一個很出色的人物,我看人不會錯,除了看錯你,他將來必定是無人可及之輩,若是咱們的女兒與他在一起,李氏首領們必定拿咱們女兒沒有辦法。隻是,女兒出生後,少不得會被李氏首領們算計,在身體內下毒,若是真能與司馬家結上親家,以他們對百毒門的掌控,女兒的未來必定是平安幸福,縱然不能結為夫妻,身體也不必遭受折磨。”
容青緲長長出了口氣,苦笑一下,“一切好像做夢,我說著夢裏的事,卻覺得自己好像就是活在夢裏一樣,夢中兩次經曆生死,而如今,一切如夢,卻又不是夢中的一切,不知未來會如何。”
“有我在,未來如何不必你擔憂,隻要我在,我必定保你安穩,所以我會好好活著,一定要保證自己走在你之後。”簡業笑著說,領著容青緲重新回了臥房歇息,替容青緲蓋好棉被,轉身吹熄燈燭,自己也上床歇息。
唯有風聲,再無其他聲音,還有些細微不可察覺的雨落之聲。
皇宮裏卻不平靜,燈燭通明,皇帝寢室外護衛如林,個個神情凝重。
竟然有人想要行刺皇上,早有嘴快腿勤的奴才跑去稟報了已經歇息下的太後娘娘,太後娘娘一聽此事,自然是惱火異常,竟然有人能夠直接闖到戒備森嚴的宮中,還意欲行刺當今皇上,這不是活膩味了是什麼,一定要徹查此事。
“是什麼人這樣膽大妄為,竟然想要殺了皇上!你們這群護衛是白養活著的嗎?竟然讓刺客闖進了皇上的寢室!”太後娘娘的臉色不好,而且是相當的不好,疲憊蒼老,眼神疲憊,看起來有了老邁之態,尤其是來的匆忙,衣著隨意了一些,更是顯得遲暮衰老,“一定要徹查此事,絕對不能任由這些刺客們作祟,宮中是什麼地方,怎麼可以出這種事。”
“主子,您別急,身子要緊。”芬芳跟著來的,臉色和太後娘娘相似,站在太後娘娘的身後,連聲出語勸慰,“如今這不是皇上沒事,幸好皇上的近衛們發現的及時,沒有出意外,您這些日子身子不適,千萬不可再動怒氣。”
皇上還是以前在太後娘娘麵前的老樣子,垂著頭,已經有些發福的身體就那樣老實的坐在椅子裏,還是凡事都由太後娘娘作主的模樣。
“幸虧有忠心的護衛。”太後娘娘歎了口氣,掃了一眼房間裏依然守在皇上身旁的幾個護衛,“要重重的賞賜。那個被殺死的刺客呢?”
一個站在離皇上最近位置的護衛立刻恭敬的回答,“人已經被帶走了,這裏是皇上歇息的地方,不可以有那樣汙穢不祥之物,更不可有血腥之氣,那個刺客也是個聰明的,怕落在宮中護衛們的手裏不得好死,所以在最後關頭自己咬破了藏在口中的毒藥,是立時就丟了性命,屬下已經派人從此人相貌和衣著上查找,希望可以找到與之有關的人。”
這人是太後娘娘特意安排過來的人,所以太後娘娘甚是相信他的解釋,點了點頭,“嗯,一定要仔細的查,宮中可以讓刺客隨便出入,這以後可如何睡的踏實,皇上也是,你也得仔細管教著你的這些護衛們,一個個都是吃閑飯的努力,出了事,若不是有幾個護衛忠心,發現了刺客,豈不是要出大事。”
“是,是孩兒的不是。”皇上輕聲說,“孩兒一定注意。”
突然,太後娘娘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不耐煩的說:“怎麼,沒把血腥之氣清理幹淨嗎?怎麼這樣的味道,好像腐屍一般的惡臭! 人不是才死了嗎?又已經挪走了,為何如此的奇臭無比?而且氣味刺鼻,如同人就在此地,快快的將那屍體再挪的遠一些,既然已經死掉了,直接丟到亂墳崗裏去吧,不要汙了這裏的風水。”
護衛下意識看了看周圍,沒有立刻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