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念初一聽玄天教主神神秘秘就是為了說這個,他有些不耐煩的說:“情心魔死了五百多年了,挫骨揚灰連渣都不剩了,玄天教主未免也太過小心了。”
“我就知道各位會這麼想,事情如果隻是這麼簡單,我也不敢在各位麵前提。”玄天教主端起茶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說:“在這邪氣出現之前,有人看到了墨影蓮宗獨門心法墨影出現在那裏。”
他慢悠悠的喝茶,給在座的各位一點時間去想這兩者之間的關聯。
嶽寒潭看在座的其他幾人都是一臉不解,他也做出不解的樣子:“也許是墨隱蓮宗的弟子偶然經過吧。”
“真的是偶然嗎?”玄天教主說:“昔日珈藍寺舊址現在是一座縣城,人聲鼎沸,那邪氣一旦為惡,輕則擾亂人心妄生事端,重則依附人身聚形成魔,各位,我們雖都沒經曆過當年情心魔那一戰,可各位前輩殫精竭慮才滅了情心魔,佛道兩家損失慘重,休養生息這麼些年才緩過來,我們絕對不能掉以輕心啊。”
他歎了口氣又說:“當今皇上近年來逸於享樂又好大喜功,兩征三璃國,修建行宮,南下巡視,耗費大量國庫,各地官員為了搜刮民脂民膏上供表功,各種稅收層出不窮,加上天災不斷,各地民不聊生……”
“玄天教雖然是前朝封的國師,可占著百畝良田,又有呼風喚雨的本事,年年豐收糧庫充盈,既然眼下天災人禍不斷……”榮念初看著玄天教主:“不知道教主打算捐多少出來賑災惠民呢?”
“世上的興衰成敗都是天意,我們作為修道之人,還是不要插手人間的事為妙。”玄天教主振振有詞的說。
榮念初站起來:“在下悟道不深,修為不夠,有一點俗心難清,門下弟子學有所成者俱入世贈醫施藥,天命或不可違,但求對得起自己學的這門手藝。”
說完他站起來,略略行了個禮,轉身走了出去。
“榮宮主性格真是急躁,不但如此還完全誤會了本座的意思。”玄天教主說:“當年封情心魔是怎麼封的,大家都知道我也不多說了,這次墨影出現在前,寒月浮屠立刻就去了,大家真的就沒別的想法嗎?”
玄真觀主遲疑了一下回答:“當年墨影那位前輩也是為了正道蒼生委曲求全,若非那位前輩也不可能滅得了情心魔。”
“我對墨影的那位前輩也並無不敬之心。”玄天教主做出特別不想說,又不得不說的樣子:“如果這次是墨隱蓮宗和寒月浮屠聯手了呢?先用墨影催動情心魔殘留的邪氣,在襄縣製造一些怪事,再由寒月浮屠的大師出麵平息,這件事就算傳不到當今皇上耳朵裏,襄縣是平成王的轄地,離平城也不過三十多裏路,讓平成王知道了,也會對寒月浮屠另眼相看吧?”
玄真觀主有些不解的問:“那對寒月浮屠有什麼好處呢?”
“玄真觀主真是常年靜修不理時事了。”玄天教主看自己暗示得幾乎是明示了,可這幾個人要麼裝不懂,要麼真不懂,他覺得牙根有點癢:“本座雖然不才,可也略懂星象之術,近年民不聊生,四處都有暴民作亂,所以本座也不惜耗損自身修為,替這一朝算了算,這一朝雖然才傳到第二位皇上手裏,這位也尚在壯年,可這氣數怕是要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