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揉開雙眼,透過帳篷仰望星空,天鵝,天琴,天鷹,這幾個星座如此清晰的懸在天幕中,誘惑著心靈。小狐是一個觀天者,早已準備好設備,來此露營為的就是拍一拍這裏的星空。他越看越也沒有睡意,先前的勞累經過幾個小時的休整已經蕩然無存。心道,這麼好的星空,不出去把這幾個星座拍下來,算是白來一趟了。看了看旁邊幾個帳篷早已睡地昏昏沉沉了,他也不好打擾,獨自拎起設備向東邊那塊空曠的場地走去。
不遠處的大海平靜異常,少許的微風吹來,帶著腥味的海風,也帶著絲絲涼意,盡管這是夏天。小狐把快幹衣褲全身武裝,一來防止蚊蟲,二來也是抵不住晚上的涼風。他很快架好天文望遠鏡,卡上相機,對準天琴座,捕捉她美麗的星雲。
海浪輕微拍一下岸邊的礁石,在這寂靜的夜裏隻有這個聲音是有節奏的,算是點綴點音樂。小狐一邊控製著相機,等待緩慢的曝光速度。就在這寂遼的天涯礁石,忽聞一道琴聲若隱若現的傳來,聲音很是細微,但小狐的耳朵卻極其靈敏,這夾雜在海浪輕風裏的琴聲在夜裏也聽得清晰異常。
曝光還要一個多小時,小狐好奇地想去探個究竟,什麼人夜裏彈琴,而且這曲子正是一曲仙劍夢緣。小狐沒有玩過其他遊戲,對仙劍卻是情有獨衷,這一首是他再也熟悉不過的調子。
他腳尖一點地,蹭地躍出去一丈多遠,又一點,輕輕飄落在一顆最高的石頭上。尋聲望去,仔細辨聽,聽上去距離並不很遠,隻是有幾塊大礁石阻隔,消弱了不少聲音,路途比較崎嶇。小狐借著星光,尋聲而去,他的腳底下的功夫練過十幾年,自幼不弱,幾個起伏便到了琴聲之源。他立在礁石上翹首而望,這個地方真是美妙,三麵環立的大塊礁石,一麵臨海,中間空曠的場地,四周錯綜複雜的亂石,旁人近身不得。中間的人清悠自在。那一個輕衣女子白紗一樣的裙子拂起拂落。如若不是看此女動作輕盈溫文儒雅,不像傳說中的鬼怪妖魔,小狐定被嚇個半死。
小狐未敢聲張,繼續聆聽神曲。
此女一曲尚未奏完,嘎然而止,就聽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石頭上的朋友,站了那麼久不累麼?
小狐心下一驚,暗道,此女並未轉過身,她怎麼會知道我站這裏。並且此女用的蟻語傳聲,顯然是個有功力的家夥,他隨即心下釋然,也難怪,要不然此女敢這麼夜一個人在這裏彈琴麼。小狐隻得回話:冒昧之處,請多包涵,聞聽此曲太過熟悉,不禁前來打擾,如有得罪之處,還請明示。
那女子輕蔑一笑,冷言道:既然來了,便已打擾,說什麼話都是廢話,還沒有人敢來挑釁本座,你既然來了,就別想完整著回去!
小狐心道:這什麼道理,難不成我還非得少條胳膊才能回去!小狐暗自氣憤,太囂張了。但他還不想多惹事,隻感覺此女絕非善類。依然壓住怒火,輕聲道:沒有挑釁之意,我隻是過來聽琴的。
女子道:琴也不是白聽的,你就沒聽說過天琴魔女麼?
小狐心裏涼了大半截,這個他倒是有所耳聞,據說天琴魔女隻在晚上練琴,誰也沒聽過,因為聽過的人都已經88了。但他並未當真,以為這隻是傳言而已,現在都什麼社會了,還有這樣的人麼,殺人都是犯法的。如果存在,那這魔女也早該通緝了。但是並未見什麼通緝天琴魔女之類的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