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以出乎意料的速度和強度一招招均逼麵具人要害,大家知道,這是擊敗麵具人的好時機。端木和林飛重整旗鼓,近身幫助水月,謝玉則和無為在遠端做術,逼得麵具人無從躲避。
數百回合後,麵具人右臂留下一道淩霜刺所傷的口子。他招架住攻擊,逃到遠端,哈哈大笑,說:“沒想到此行如此有趣。”
“別逞能了,如今你是窮途末路,再有幾個回合,你的人頭便要落地了。”端木終於可以放心的說出這句大話,剛才這一番爭鬥,他們完全一掃頹勢,占得了勝機。
“如我所說,人永遠鬥不過神的,無論有多少人。”麵具人似乎胸有成竹,但是場麵上已經看不出他的優勢,但是這股莫名的自信還是不能讓人輕敵。
“宇宙初開,大陸初始,人就將神當做供養的對象,是因為這世間有太多無法用理來解釋的東西。神對於人來說,代表著無法理解也無法超越的力量,現在睜開你們的眼睛好好看著,這是你們一生中最華麗的時刻,也就是您們的死亡!“
麵具人說完,緩緩上升,雙手漸漸合十,就在他上升到快要看不見之時,“天崩!”
一顆巨大的球體出現,不!這不是一顆球體!這是一座山,這是一顆天體,無論如何描述,他大的廣無邊際,在遙遠的高空之時,它已經足夠遮天蔽日。
隨著球體慢慢下降,地上的眾人才意識到,情況有多麼糟糕。但是沒有人說一句話。這顆球體和之前一樣,隻不過變了個顏色,大了上千倍,此時麵具人已經不需要做術將他們束縛在原地,因為這顆球體,足以毀滅霧渺山,足以毀滅半個渝國。
“感受死亡吧!”麵具人飄在空中,此時的他,確實像神一樣,俯瞰著地上如螻蟻一般的敵人。
林飛總得想出個辦法,他認為這世上的武術道術總有應對之法:“這顆球體看樣子是土石組成的,我們試試能不能打碎它。”
“沒用的,如此大的體積,不可能用道術擊碎的,就算擊碎,碎片都會把整個霧渺山埋沒。”端木搖搖頭說,即便像他這樣的人,也無法對這種神一般的力量作出反應。
“束手就擒不像是你的作風啊,如今生死一念之間,橫豎都得硬著頭皮上了。“無為說完,發出水障壁,他希望能用此術減緩球體的運行速度,給山下無辜的人們爭取一些逃命的時間。
端木意會了無謂的心意,也發出水玉,來減緩,而且說道:“水係法術介質減速最有效果,大家一起試試!”
“水槍術!”
“水龍卷!”謝玉和林飛一起發出自己最得意的水介質。
兩位劍閣掌使,兩位華夏大陸翹楚,四人用最大功力發出的水介質,此刻看起來就像是一小孩對著一座山滋水一樣,也許對球體有減速,但是肉眼是看不出來的。
水月並沒有做術,並不是因為她不會使用水介質,他看了看身邊的這幾位,用盡全力的樣子,每一個人都快將自己積存體力消耗殆淨,每個人臉上都青筋暴起,盡管他們知道這樣做幾乎沒有用,但是他們還是為了那一絲希望拚盡了全力。她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淩霜刺。“師父說我是天選之人,這一副峨眉刺名曰神器,可是如今卻隻是我手中的玩具,若是天選,為何天不選他人,而選我?”水月對自己的命運產生了懷疑,她一出生就與神器綁在了一起,她和別人一樣,一直以為這是莫大的榮耀,而現在她覺得這是屈辱。
“水月姑娘,快來相助!”林飛大喊到。
水月看到了林飛猙獰的臉,突然想起靖安,“那個少年,明明抵擋不住那記火狂影,為何出現在了我身前?現在他們明明就像飛蛾撲火,但是為何他們如此拚命?”
記憶突然閃回到五年前,那是清風將水月帶到無為麵前之時,清風告訴水月:“水月,你的生命來之不易,於家於國於天下,你的生命都是最珍貴的,莫枉費少年,一定要勤加苦練。”
那是懵懂的水月絲毫不知道清風此話的深意,直到有一天無為閑談說起:“你師兄當年借宿你家村中,偏巧你母親臨盆,但是過了七天你都沒有順產,所有郎中和所有的接生婆都說你和你母親沒救了。但是你父親沒有放棄,你師兄聽說此事,便來到你家,你父親聞聽你師兄會道術。便下跪求他幫助,但是你師兄看見你母親奄奄一息,他知道若用道術,胎兒和母親必有一死,說不好也有可能全都活不下來。你師兄講清了要害,你父親猶豫之間,你母親用最後一口氣求你師兄,生死無妨,但求一試。後來你師兄用道術將你催出,但是果不其然,你母親經強大的道術作用,本來奄奄一息的她走到了鬼門關口。你父親抱著你,讓你母親再見最後一麵。你師兄大為動容,拚死一試,終於把你母親也拉了回來,但同時付出了他十年的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