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電梯時邊上站了個花白頭發帶副金絲眼鏡的老先生，他身後還跟著兩位中年醫生和幾個拿著紙筆的實習生，看樣子是個專家。
電梯才下一層又擠進一撥人，體質稍差點的能被擠的懷疑人生。邊上一個齙牙中年人電話響了，他掙紮著拔出手時，把顧盼手裏酒壇的蓋子給擠掉了，一股藥酒的氣味頃刻彌漫了整個電梯。
“哎，你這人帶什麼上電梯了？東西不拿好灑了我一身，你得賠我衣服。”那中年人思路相當敏捷，一開口就要給自己挽回損失。
“我一直拿著酒都沒事，是你抬手接電話擠掉的酒壇蓋子，怪不了別人。”顧盼的酒是一直在手裏的，對方那麼大幅度的動作大家都看在眼裏他也賴不掉。
“你帶的酒弄髒了我的衣服你就得負責，我可不是碰瓷的，最多我賠你酒，你賠我衣服！”他的衣服也不知是什麼高價名牌，讓他計較到了這種程度。直到電梯到了一樓，他還在糾纏顧盼。
“你們先別急，年輕人能讓我看一下你的酒嗎？”戴眼鏡的老專家這時候說了話。
兩位中年醫生在旁提醒道：“孔主任，您剛剛做完一台手術，是不是要先去休息一下。”
“沒關係，我先看看這酒。”孔主任說著就來到顧盼麵前：“年輕人你這是拿的什麼酒啊？”
“這是給我母親治風濕的虎骨藥酒。”
“你不要訛人哦，現在哪還找的到虎骨酒，何況還是這麼一大壇。”齙牙一激動，嘴巴更合不攏了。
估計是顧盼的穿著太普通，齙牙的話得到了好幾個圍觀者的附和。
“那我能看看嗎？”孔主任挺期待的看著顧盼，顧盼正想擺脫齙牙的糾纏就把酒遞了過去，
孔主任接過酒先用手在壇口對著自己鼻端輕輕扇了兩下，聞了聞味道，酒質醇香藥味鮮活；再讓實習生取來一個杯子，往裏倒了一個杯底的量，仔細看了顏色清澈明亮，又親口嚐了嚐。
“是正宗的虎骨酒，你這酒裏的藥物配的很精妙，炮製工藝也非常地道，絕不是現在的新工藝製作的。最難得的是這酒裏的藥香十分濃鬱鮮活，保存的相當好！”
“虎骨酒現在根本買不到，你別想抵賴我的衣服錢。”齙牙就差說老專家和顧盼是一夥的了。
這次他的話沒有得到眾人的擁護，就算大家信不過顧盼的實力，也絕不會輕易去懷疑一個主任醫生。
“如果算損失的話，你應該是要賠錢給這位年輕人的。”孔主任試圖阻止齙牙的無理取鬧。
“你怎麼知道？......”齙牙色厲內荏，但嘴上還是不肯認輸。
“你這一身行頭加起來也不過是兩三千塊錢，這不是一壇子加飯酒，你的衣服可遠沒這酒的價錢高。”孔主任身邊的中年醫生幹脆點破了他。
“我不過是碰灑了他一點酒，能貴的過我的衣服？”齙牙鐵齒鋼牙就是不肯退縮。
周圍的人見他這樣，就有幾個開始起哄了。
顧盼實在是看他膩煩了：“行了，我願意賠你錢，說吧怎麼賠？”
“那我的衣服就算就算三千好了，你的酒呢，怎麼算？”齙牙打定主意顧盼的酒錢隻要說高了一點，他就指責對方訛人。
“這裏是三千塊。”顧盼直接把三千塊現金拿在了手裏。
齙牙一臉不解的看著顧盼：“你的酒錢不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