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天空月朗星稀。正值農曆十六,月亮最圓最亮的時候。一塊薄薄的透明的烏雲路過月亮,掩住了月亮一部分的光輝。
此刻,咬叔正歪斜地躺在床上,張著大嘴,酣聲大作。黑暗中,一縷白煙,幽幽地從他嘴裏升了起來。
那縷顫危危的白煙升到距咬叔大嘴有一米五左右的地方,不知為什麼,突然停住了,又像是升不上去了,又像是在思考著什麼。幾秒之後,那縷白煙在半空中竄了一下,在空中畫了個半圓,直接落在了窗前被月亮照亮的一塊空地上。
之後,那白煙開始顯形。它顯然是想化成人形,但是十分困難,先是化出了人的頭形,又化出上肢,接著化出了上半身,但它雙手撐著地,努力想把下半身也化出來卻怎麼也做不到,隻能拖著一縷如同大尾巴的白煙,大喘粗氣,顯然力量非常虛弱。過了好半天,它恢複了一點力量,這才用雙手撐著坐在地上,這個動作又把它累得夠嗆,坐在地上喘粗氣,下半身依然是煙霧狀,沒有半點起色。又喘了好半天,它盯著咬叔打了個響指。
咬叔的酣聲戛然而止,嗓子裏哼哼了一下,眼睛猛然睜開了,盯著天花板。顯然,他對發生了什麼事,清楚得很,馬上翻身從床上滾落到地上,看到在月光下坐著的小人兒,立馬給小人兒跪下了,哭喪著臉,給小人兒磕頭作揖。
“求求你,放過我吧,你還是找別人吧,”咬叔給那小人兒又嗑了一個,皺著餅子臉,哭訴道,“他們真的不簡單,貓居然會說話,還穿越過。今天又有兩個女孩找過來了,據說是以前穿越的朋友的後人。這些事看來是真的,我怕得要命,但是還是硬著頭皮答應下來了。現在想想,這次冒險可能是九死一生啊,我剛才嚇得都睡不著覺——啊——過了很久才睡著,現在想想還後怕。您大人有大量,看看能不能找找別人,我真的不敢去!”
“您看我這一身肉,”咬叔苦著臉用雙手在自己的肚子上比劃了一下,哭訴道,“跳舞都累半死,根本跑不動。冒啥險呢,在家呆著都危險。我跟著他們,肯定一上場就得死,也沒啥大用。您看,您還是想想別人吧。”
那白煙化成的小人兒,虛弱異常,聽了咬叔說的話,坐在地上低著頭,在月光下喘了好一會兒,才有力量說話,(顯是那月光能給他提供一些力氣)道:“唉,你說你個慫虱子,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讓你碰上了,你還推。我要不是有急事非辦不可,也就不會急著出來,更不會附在你身上,我也是沒的選。我現在力量太弱了,隻能碰到誰是誰,上天的安排,你就認命吧!好好的去冒險,好好的完成任務,你將來的好處大大的。答應你的事,絕對能兌現。”
“那個,”咬叔哭喪著臉,顯然知道那個小人兒的來曆和厲害,想接著推,又找不到太有力的借口,支吾了半天,說道,“重新當回明星當然好,賺更多的錢也不錯,漂亮女人當然就更棒了,但是我要是死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