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掌櫃,這幫黑人何止是會開火繩槍呢,他們還會擺弄城牆和箭塔上麵的紅夷大炮呢!”走在過道另外一側的水手劉三強,聽到黃程說完話以後,他隨即就搶過話頭,補充說明道。
走在黃程和劉三強中間的鄭芝龍,方才,聽完黃程對被關押在過道兩側囚室裏麵的這一幫黑人極盡冷嘲熱諷的話話後,他一點兒都不覺得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作為一個從四百多年的二十一世紀穿越到明朝晚期,附體在鄭芝龍身上的現代人,他自然是非常情緒,被關押在過道兩側囚室裏麵的黑人,說好聽一點,就是這些荷蘭海盜手底下的雇傭軍,說的難聽一點,分明就是任由他們肆意擺布的奴隸。
不過,當鄭芝龍聽到走在他另外一側的劉三強說,這一幫黑人會操作城牆和箭台上麵的紅夷大炮時,倒是讓他覺得有些奇怪,突然,就停下了腳步。
緊接著,鄭芝龍便拿好奇的眼神,看向同樣停下腳步站在他身側的劉三強,用疑惑不解的口吻,問詢道:“三強兄弟,你剛才說的是震得麼?被關押在過道左右兩側囚室裏麵的黑人,真的會操作這座城堡上麵安裝的那些紅夷大炮?”
麵對鄭芝龍的問詢,停下腳步的劉三強,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和隱瞞,他當即就拍著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證道:“鄭掌櫃,我被荷蘭海盜從地牢裏麵放出來,離開這座海島去給您送信之前,剛好是在白天。
“當時,我親眼所見,這一幫黑人就站在城堡的城牆和箭台上麵,他們當中有一大部分的人扛著火繩槍,另外一小部分人的就站在紅衣大炮的旁邊。
“除此之外,我還看到,這些黑人從城牆甬道旁邊修建的小房子裏麵,往有紅夷大炮的地方搬運那一顆顆圓球形狀的炮彈呢。我說的這些都千真萬確,絕對沒有一句假話。”
生怕鄭芝龍懷疑他說的上述這番話,劉三強在這個時候趕緊做出了一個指天發誓的手勢,食指、中指和無名指這三個挨在一起的手指並攏。
隨後,他就話鋒一轉,發起了毒誓道:“鄭掌櫃,我可以在此發誓,若是我方才所言都不是真的,我出去以後就遭到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起初,鄭芝龍還以為劉三強實在跟他開玩笑呢,現在,看到劉三強都嚴肅認真地發起了毒誓,他便從方才的半信半疑,變成了此時的深信不疑。
於是,他二話不說,就拿著手中的那一串鑰匙,把過道左右兩側的囚室上的鎖統統打開。
囚室門上的鎖是打開了,可是,讓鄭芝龍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待在囚室裏麵的這些黑人們,竟然沒有一個人從裏麵出來,都老老實實地待在囚室裏麵一動不動,對於他的這一番好意置之不理。
思忖了片刻的功夫之後,站在囚室外邊過道上的鄭芝龍,便對待在囚室裏麵的黑人們,動之以理曉之以情地勸說拉瀧道:“黑人兄弟們,我們是明朝的客商,咱們共同的敵人都是荷蘭海盜。現在,咱們應該團結在一起,從地牢裏麵衝出去,把城堡裏麵的荷蘭海盜殺得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