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下呼吸的問題解決了,可是更難的問題出現了,那就是河麵上的食人魚。
這些變異的魚類,應該和大黃變成屍猋的原理是一樣的,有人將它們飼養起來,然後用死人肉喂它們,長此以往,它們產生變異,對一些死物腐爛的氣味有特殊的嗅覺,正是因為這樣,它們才被這些死屍吸引進地下大彭國。
我站在岸邊一籌莫展,無卻說她有辦法。
水潭裏漂浮著無數的死屍,整個山洞裏彌漫著腥臭的味道,無作為一個女生,是我第一個見過,麵對這些惡心的東西卻麵不改色的,她直接跳進了水裏,那些食人魚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紛紛從她身邊逃走。
“啪嗒,啪嗒。”我聽見一聲一聲魚尾拍打水麵的聲音。
無站在一個屍體上,正朝我招手,那樣子就像在說:“喂,這裏水很熱,又沒有危險,快過來玩!”
我真的有這種錯覺,錯覺地以為我現在麵對的不是臭氣衝天的血池,而是一個百人共浴的澡堂。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把水肺罩在鼻子上,直接跳了下去,無也鑽進了水裏,遊到了我的身邊,拉起了我的手,第三次向水底前進。
因為水潭裏被攪動的血液,視野很差,什麼東西都看不到,隻能看到大片大片的血紅色,我幾乎是摸索著前進。
突然我脖子上的虎骨項鏈有了反應,它發出藍紫色的光芒,將眼前籠罩出一片紫色的空地,我心裏驚奇,這虎骨項鏈竟然還有這個作用——用來照明。
“這不是照明,而是水底冤魂太多,項鏈為了保護你,才發出藍紫色的光芒的。”大叔的話在我腦海裏響起。
這項鏈果然是個寶貝,我心裏竊喜,可是現在不是開心的時候。跳進水潭後,我覺得渾身不舒服,這水因為浸入了血液,變得格外的粘稠,水中滋生了許多黑色的小蟲,它們像地麵上的蚯蚓一樣,但是身型極小,在水中彎彎扭扭地遊動著,跳下來不久,那些小蟲就沾滿了我的身體,我渾身一會發癢一會發痛,頭腦暈乎乎的,我懷疑那蟲是不是有毒?
反觀無,好像沒事人一樣,她的身邊竟然沒有一隻蟲子。無此刻把軍大衣脫掉了,又露出了白色的皮膚,皮膚上布滿了細小的血色劃痕,應該是先前那些類似頭發的植物造成的,莫非是無的血液裏有哪些黑色小蟲討厭的氣味?
我在一本書上看過,其實有些人的血液是不同的,不是物質含量的不同,用書上原話解釋是,人的血型不同。有些血型比較招蚊蟲,有些人的血型則令蚊蟲討厭,這就是到了夏天,兩個不同的血型的人站在一起,一個被咬的全身是包,一個則屁事都沒有的原因。我想無的血型應該是屬於蚊蟲討厭的,所以她現在一點事都沒有。
我一邊下潛,一邊偷偷地向無靠近。我發現隻要離無越近,那些黑色的小蟲反而就離我越遠。我幾乎貼著無遊著,無的身體冰涼刺骨,比潭水還要冷,像一塊冰。觸碰到她肩膀的一刹那,我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摻。
無雖然是個女孩,但是和我遇到的女孩一點也不一樣,在學校裏或者村裏的時候,我也遇到過許多女生,無論漂亮與否,她們都有一種與生俱來的保守意識,隻要稍微靠近她們一點,她們就會立馬條件反射地跟你分開,別說碰她們一下,她們說不定會大叫“liu氓”,然後對你拳打腳踢。
我現在和無靠的這麼近,肌膚相親地我都有點不好意思,無卻一點害羞的意思也沒有。她發現那些黑色的小蟲糾纏地我痛苦不堪,竟然主動向我靠近,一隻手壁把我摟進了懷裏,我左臉碰到了一陣柔軟,臉一紅嗆了一大口水。
無竟然扭過頭衝我笑了笑,我實在不敢再直視她的眼睛,畢竟我還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無的性格雖然特殊的不像個女孩,但是畢竟她是個女孩,有著漂亮的臉蛋,還有完美的身材,加上此刻穿的這麼暴露……我忍住心中的燥熱,四下觀望想轉移注意力,我不能忘記我們現在的處境,和下來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