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凡傷勢內功深厚,傷勢已經痊愈,攜趙雙婕與空遠前往前清觀,空遠一路上望著這一草一木,與三十年前大為不同,心中甚是感慨滄海桑田。到達前清觀空遠道:“你們先止步,老衲保證那女施主安然歸來。”空遠輕盈而去,在觀前停步,手中的法杖輕輕落地,但卻仍然發出‘砰’的一聲,隻聽大門緩緩打來,靜萱正站在門後,二人四目相對,中間隔著三十年的風風雨雨,三十年的紅塵,讓兩位如今麵目全非。
靜萱眼含淚水道:“****,你以為你換了個法號我就會忘了你?你以為你出家真的能斷得了世間的一切嗎?”當年空遠風華正茂,靜萱閉月羞花,轉眼間便都到了風燭殘年,二人的感情誰能懂?
空遠道:“阿彌陀佛,靜萱師太,我已到此處,放了那無辜女子吧。”靜萱並未機理會,眼含淚水但惡狠狠的道:“我在最好的年齡遇見了你,沒想到從此我便不是我自己,這些年來,我也想過專心修道,可是,我為了你犧牲了最好的時光,我得不到你,甚至見不到你,我心中不甘。”
靜萱擦幹淚水道:“我與你曾下過賭約,沒想到你如此無情,這三十年賭約已經無效,我要親手殺了你,自己便自殺,我希望來生與你山水永別!”
說完,靜萱一爪便向空遠抓去,空遠一直雙手合並,閉眼念經,安凡見狀,連忙上前相救,靜萱沒想到空遠如此淡定,手抓停留在空遠頭頂,不忍道:“死之前你都不願睜眼看看我?你心中的佛真的那麼重要嗎?”空遠閉眼道:“靜萱,以往我以為我心中六根皆淨,那便斷了紅塵冤孽,不料近幾日才明白,有些事是自己一人辦不了的,我唯有一死,才能了卻,下手吧。”靜萱泣不成聲,倒地痛哭。空遠睜眼一掌廢去自身武功,劇痛之下仍勉強站起,道:“靜萱,此掌我欠你的,也是我早該做的。”安凡與趙雙婕二人也不知所措,被眼前的一幕震撼。
靜萱撲向空遠道:“你不能這樣,你不能這樣,我還是舍不得。”正當空遠要出第二掌之時,靜萱忙點住空遠穴道,空遠已武功盡失,一時動彈不得,口冒鮮血,道:“靜萱師太,你我注定無緣,你且讓我去吧。”靜萱道:“不,我等了你三十年,你不能就這麼死了,你死了,我也不活。”一旁樹林之中傳來一陣笑聲,隻見釋清淨正朝空遠而來,背後跟這摩臧等人,空遠見他,不禁顫抖道:“清淨,是你?”釋清淨笑道:“沒想到你也有今日?整日教唆人別人,卻與這師太左摟右抱。”空遠道:“我知你心中恨我,你臨走之前說要踏平少林,隻是你我之間恩怨,求你慈悲為懷,放過少林,老衲實在罪孽深重。”
釋清淨轉臉道:“老夫見你這番德行,今日便原諒你了。”
說完一聲唏噓道:“不過我釋清淨言出必行,我雖出家人,說過的話就要做到。”
空遠也是一聲歎息道:“我少林千年不倒,豈是你說滅就滅的?隻怪少林有我這般昏庸的方丈,你莫剛愎自用,過度膨脹。”釋清淨道:“少林少年文化博大精深,我若滅了少林那真是千古罪人,不過我會接手少林,也算滅了你那少林。”
靜萱怒道:“你這種以德報怨之徒,真是給出家人丟臉!”說完便朝釋清淨而去,他深知靜萱的武功,早有戒備,隻見他以腳相碰,這少林十三路彈腿也是了得,竟絲毫不占下風。安凡見狀上前幫忙,讓趙雙婕看護空遠大師,摩臧見安凡仗劍而來,也拔出巨劍,道:“我來會會你小子。”
安凡看見摩臧腰間還有一把劍,便是玄明,腦海一片空白,道:“這玄明劍你從何而來?”摩臧笑而不語,安凡略知一二,雙眼充血,迎麵而上。赤血也好像充滿憤怒般發出陣陣劍鳴,一時間人劍合一,安凡滿臉殺氣,摩臧歎道:“好劍!”
安凡淩駕於摩臧之上,摩臧仰身相對,劍鋒呼嘯而過,二人功力相當,安凡氣急之下用到七星劍訣,隻見他往後一躍,一招七星裂波斬揮灑而去,摩臧見他竟會劍聖的招式,將巨劍橫放,用另隻手抵住劍刃,一陣火花而出,白天仍清晰可見。摩臧隻覺得一陣暈眩,鳩合已去助釋清淨,但見身後碟雅在一旁看著,怒道:“還不快去殺了那空遠!”碟雅聞聲而去,摩臧轉身用十成功力將巨劍拋出,劍從安凡眼前劃過,直插入一斷壁之上,摩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攥拳而上,安凡見狀刺劍而去,摩臧用左手手臂之上的玄鐵鎧甲擋住,右手一拳便將安凡打飛數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