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族大軍中,排陣而出了一頭頭高大如遠古猛獁巨象的怪獸,一隻隻就這麼大踏步走進湍急的鐵林河中,然後一頭挨一頭,似乎是想用它們的肉體排出一條道來。
結果趙嶽算錯了,人家根本就不是玩肉體的,人家是玩仙法的。
一道跨越兩岸的土橋就這麼瞬間出現了,而那些巨象,則是化成了一個個土橋墩,是生是死已不可知。
趙嶽大吼一聲:“快開炮。”
一枚枚炮彈精準的落在橋麵,如犁地般把橋麵給刷了一遍。然而,讓趙嶽驚恐的是,那橋麵會不斷閃現一道道土黃色的光幕,把一枚枚炮彈彈開或擋掉,根本就傷不得橋麵分毫。
“雙邪,你們倆上,用最強的招,把橋麵給我炸斷就行。”趙嶽急了,萬不能讓這些家夥過了河呀。
雙邪沒說話,直接撐起護罩飛上半空,一人一招黑灰色的弧光衝向遠處的長橋。
轟隆響中,整個土橋斷成了三截,紛紛落入河中,然而那橋底如泥偶般的巨象,發出道道微黃色的光芒,接著便又凝結出了一道土橋。
趙嶽急了,趕緊吼道:“你們一人一發三元仙氣炮,轟橋墩那個巨獸。”
地邪最先咬咬牙,轟的一下打出一道三元仙氣炮,頓時整個天地為之色變,黑色的雷霆四處亂竄,有倒黴的天族被黑色雷電掃到,瞬間就會化成一堆黑色枯骨掉落地麵。
而那一道灰白的光柱打中鐵林河中段的巨象時,並沒發生什麼爆炸,而是把鐵林河向著對岸推出了一道河溝,這把趙嶽都嚇了一大跳,有這麼大威力嗎。
那場景,就好像是把黃河直接給開出了一道同樣寬,同樣深的主幹河道出來,大量的幽族與巨獸一起,直接化為烏有。
天邪飛到地邪身邊,拉起她就飛回城頭,趙嶽驚訝的問:“怪不得你們開始不用這招,這威力怎麼會這麼大的。”
天邪尷尬一笑道:“你別看威力大,以我們現在的水平,也就打個三四下,就沒力氣了,我們休養起來可慢,輕易不想用您這招哇,嘿嘿。”
趙嶽直接丟給地邪一壇高度的燒刀子酒,外加一盒他親手卷的煙,這下把地邪高興壞了,接過來拍開泥封就灌了一口,當場爽的怪叫一聲,還不忘說趙嶽一句:“小主啊,你看咱這麼死心塌地跟你,你咋有這麼好的東西不早拿出來,這一口就補回來了,要不老娘再上去來一炮吧?”
我尼瑪,趙嶽差點一個踉蹌栽下城去,這都收了些什麼人啊。
突然,一道渾身染血的熟悉身影跑出傳送陣,大叫著衝趙嶽飛來,一邊飛一邊吼:“東家,東家,不好了。”
“老孫,你這是怎麼了,慢點,你慢點。”趙嶽一看來的是孫富,直接把他接住,輕聲問道。
“不,不好了,聖教軍,和,和血殺軍,突然對我們,對我們聚仙樓及傭兵公會發起了包圍和攻擊,傭兵們奮力還擊,死了好多人,公會的幾大長老已經出手,但是,聖教軍五千地仙盡出,恐怕,撐不住了,你,你快想想辦法吧。”
趙嶽一聽,當場就火了,一拍城牆憤怒的道:“這群該死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天族大軍壓境再搞窩裏反,這天生就是反骨之相啊,早就應該動手整他們的,走,我們回城。”
突然,守衛傳送陣的趙正道驚慌的跑到趙嶽麵前,臉色煞白的說:“主,主人,不好了,傳送陣全關了,就隻有公會那一個還開著,您新開的城內的,聚仙樓內的,全關了。”
趙嶽暗罵一聲晦氣,帶著眾人就冒險上了公會內的那個傳送陣。
傭兵公會內已經是屍體遍地,血流成河,但是戰鬥仍未停止,許多傭兵明知不敵,卻依舊前赴後繼的衝向血殺軍,這同時也給血殺軍造成了大量的死傷。
當趙嶽等人走出被人牆擋住的傳送陣,看到如同地獄般的場景,當場就怒了。
“升平道的雜種,老子跟你們拚了。”趙嶽抽出斬仙,如陣風般衝出大樓,就連那圈人牆都沒攔住他。
雙邪與萬象子趕緊跟上,他們從沒想到,趙嶽一個地仙,竟然速度會如此之快。
“哈哈哈哈,趙嶽,越大掌櫃,如何,你現在看看,這柘州城,是誰的,哈哈哈哈。”化元子跟虞少虎等十幾人浮在半空,高高在上的看著下方的眾人。
趙嶽一咬牙,發出了一聲低吼道:“受死吧,你們喜歡呆在上邊,那就讓你們在上邊好了。”
斬仙擎天,一道金色雷光突然從虛空中出現,萬象子當場臉就變了,這招太突然,也太熟悉了。
當日在擂場之上,趙嶽就是用這招大破百花樓那幾名高手的圍攻,又來,你特麼倒是打個招呼啊。
可是,突然的,那金光竟然劈啪幾下,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