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走一盒長毛的熟粟米,全當這是酒曲,趙嶽準備開始實驗了。
在另一個土屋裏,叫來朱劍三與陳沉幫忙,當然宮耀又跟著來了。
朱劍三負責把所有粟米打成粉,怎麼打趙嶽不管,他隻看結果。
陳沉負責搬米,將趙嶽手中長毛的東西與將近這二十公斤生粟米拌到一起,再由朱劍三打碎,然後加上少許的水。
趙嶽開始點燃木柴,大鍋內裝好三十多公斤料,蓋上插著兩根導管的蓋子,剩下的就是等了。
這是最粗糙的蒸餾法做酒,出來的就是普通的白酒,而且應該度數不低。
酒精的沸點75度左右,通過導管冷卻後會流出到外邊準備好的一個帶密封堵的泥壇裏。
四十下多分種的升溫,銅色導管開始滴下一滴滴微黃的液體,趙嶽全部用一個泥碗接走,這是酒頭,不能喝,應該是有毒的。
剛要潑掉,一旁的宮耀不幹了,一伸手攔住趙嶽,驚聲問:“你幹嘛?”
趙嶽很想問你問我幹嘛,我還想問你幹嘛叫,但這時候可沒功夫跟他磨嘰,所碗往宮耀手裏一塞,直接回去盯著導管口。
一股濃鬱的帶著點清甜香氣的酒香味開始在屋裏彌漫,趙嶽貪婪的嗅了一口,笑著說:“應該是成了,熟曲的,嘿,三十多公斤,這樣的壇子少說能裝五個吧。”
撲通,一旁的宮耀摔倒在地上,身上開始溢散出陣陣極度不穩的氣流。
趙嶽一看不對,立馬跑過來用手一探宮耀的鼻息,好懸沒被嚇死,趙嶽以為宮耀喝出個好歹來,不過看樣子隻是昏迷,或者說是這麼一小口就醉了。
把宮耀扶到一旁,趙嶽對陳沉說:“你把這些壇子接到這管子下,到七分滿就用泥把壇子口封好。”
陳沉點了點頭,就用心的坐在那等酒了,可是那隨著液體流出來時一同散發的蒸汽,也是帶著酒香的。
趙嶽沒一會就有點頭暈,連帶著陳沉也在那一點頭,一點頭的,看那樣就像是醉酒的人打瞌睡一樣。
而朱劍三卻是第一個感覺不對的人,上前扶住趙嶽,輕聲說:“師傅,您煉丹也得注意身體啊,這丹藥所散發之氣息太過厲害,我們是不是出去避一避。”
趙嶽看著朱劍三微紅的臉,心底一驚,這啥酒啊,怎麼光聞味都快讓人醉了,趕緊讓朱劍三把窗子打開。
氣流循環起來,那陣酒香被衝淡,而趙嶽幾人也清醒了不少。
突然,外邊傳來兩聲驚呼,趙嶽從窗口看去,青鯪與那綠衣女子在屋子外抓耳撓腮的,想進又進不來,他們似乎是被酒香給誘來的。
想了想,趙嶽用一個細頸泥瓶裝了大概有一兩多點的酒,穿屋而過。
看著趙嶽走過來,那綠衣美女小臉紅撲撲的迎上前,張張嘴卻什麼都沒說出來,隻是直鉤鉤盯著趙嶽手中的泥瓶。
而青鯪更不堪,直接就想上來拿瓶子,趙嶽嘿嘿一笑說:“急什麼呀,這是剛弄出來的,你們倆先嚐嚐,品鑒一下,這東西如何?”
說著,趙嶽做出兩隻一錢多點的小酒盅,遞給一人,並為他們每人添滿酒,抬抬手笑著說:“喝吧,嚐嚐看,喝完告訴我感覺如何?”
青鯪性子急,沒等趙嶽說完,就把一小盅酒幹進了肚裏,完了還咂吧咂吧嘴,剛想說點什麼,卻見青鯪的臉唰的一下,由下到上,由白轉紅,然後渾身開始鼓蕩起一受不小的元氣風。
而綠衣小美女雖然是小口慢喝,然而她喝完後,兩眼立馬直了,趙嶽剛想問她點什麼,結果這小妹子就端著個小杯子直挺挺的往後張倒。
趙嶽眼明手快的趕緊上去一把抱住她的纖腰,讓她不至於摔到。
趙嶽無奈的笑笑,暗道:“看來這酒,用三精一水法勾兌都不行,一會等他們醒了,還得再試啊。”
所謂的勾兌,在現代釀酒工藝中也叫作勾調,是在基酒中加入水及其它物質,來均衡酒的口感跟香氣等,並不是普通人所說的加水就是勾兌了,那不叫勾兌,那叫兌水了。
將綠衣女子扶進屋來,放在牆角,趙嶽也不管屋外仍在不停控製氣息的青鯪,自顧自的開始製作各種瓶瓶罐罐,用來嚐試勾兌。
而此時,聞到酒香味的村民,沒活的都開始三三兩兩的往這聚焦,一邊聚焦還一邊到處亂嗅著說,好香。
搞的趙嶽頓時壓力山大,要就這樣的酒拿出來讓村民們喝,估計當場就全趴下了,必須馬上勾兌。